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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像前世那样,直接将你绑回去成亲了,哪里还会隐藏身份陪你一路胡闹,直到今日?

落了馨香满怀的林骥这才站了起来,感受着即使在清凉如水的月光下,也愈发火热不减的身躯,微微叹了口气,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而得到了承诺的殷琬宁欢欣雀跃,却是连自己的厢房都没有回,径直去到了采露的小院之中。

采露又在绣着那送给谢珣的香囊,见到殷琬宁来了,却早已没有了初遇时的那般局促和羞赧,反倒满眼都是欣喜。

想着自己明日一早便要启程离开,也不知下次何时还能再来晋州,殷琬宁心下一动,便提出了要和采露一同就寝的请求。

采露怔忪了片刻,最终,还是欣然同意了。

于是,两个年纪只差了不到一岁的闺阁小姑娘,就在殷琬宁前期的单方面示好和强求之下,虽相识日短,却已经能够一并躺在一张床榻之上,亲密无间。

而直到闻见了采露身上那淡淡的、少女才有的香甜气味,殷琬宁这才恍然,陆子骥从前总缠着她说她身上香气扑鼻,可能,也是因为这个。

只有当事人才浑然不觉。

可是一想到陆子骥,她便再次想起了明日与采露即将到来的分别,颇为不舍、心事重重的少女,在黑暗之中,悄然叹了口气。

但旋即,便被采露给捕捉到了:

“卫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那个陆公子,惹你不高兴了吗?”

回过神来的殷琬宁这才想起,采露似乎并没有见过陆子骥。而在陆子骥刚刚回来那阵,自己在凉亭之中匆匆与她和杜尔姝分别、跟着陆子骥和谢珣走了之后,杜尔姝,一定也向采露介绍了陆子骥。

今晚,她的终极目的,是为了要向采露问个清楚明白,当然不能多地把话题往她自己身上引,便只能先说:

“因为,一想到明日就要与你分别,我心里呀,十分不舍。”

“明日,这么快?”采露不免错愕,“可是,刚刚,卫姐姐同公子对弈之时,都根本没有提起这件事呢。”

殷琬宁又叹了口气:

“是陆公子与我,刚刚才定下的。这一走,我便要回到幽州老家去,也不知道,下次再见到你,会是什么时候,又会在哪里呢?”

“哪里?”采露却对她的言外之意懵然无知,“左不过……还是在这园子里吧。”

“你……”殷琬宁决定直白一些,“就没想过,要出去吗?”

采露不明就里:“出去?”

殷琬宁顺着说道:“不再跟着东桓先生,做他的……妾。”

最后那个字,她还是犹豫了好久,才终于说出口的。

说完之后,她也十分不安,借着这一室的黑暗中那从窗牗上透下来的点点月光,悄悄观察着采露惆怅郁结的神色,也不知她是否会因为这个称呼,而有所变化。

采露却只闭上了眼:

“不跟着东桓先生,我又能去哪里呢?不满姐姐说,其实……我曾经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的父亲,曾经与我的父亲是至交。”

“只可惜,后来我父亲染上了赌瘾,不仅借遍了所有的亲戚,就连过去的往来之交,也统统都断了。就在我和我的母亲被卖到青楼的当天,我的那个未婚夫,也刚好迎娶了后来才认识的新妇。”

听到此处,殷琬宁伸手,拍了拍采露十分单薄的肩臂:“你……曾经很爱慕他吗?”

“卫姐姐你是说,那个未婚夫?”采露在黑暗中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出身不高,眼界也窄,除了阿爹阿娘,也从未对谁动过真心。抛弃我,或者说抛弃我们一家,是他们趋利避害的正确的选择,我既然对他从没有动过心,又何谈怪他们呢?”

面对采露的这番答非所问,殷琬宁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既然,她从未动过真心,那么,对谢珣,自然也只有报恩了。

听到殷琬宁的低叹,采露又接着说道:

“除了会做女红之外,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