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体投地。
他立刻下山,截住了走到一半的周王,将他先回到灵济寺所见之事如实告知。最后,是周王运筹帷幄,一番操作,不仅仅保全了周王妃的清誉,更是将计就计,把阎京、姜燕燕这对奸夫□□的恶行曝光。
这其中,灰鹰唯一没有想到的,大约就是阎京还会狗急跳墙,攀咬未来的周王妃。
但好在,虚惊一场,这一切都有了圆满的结局。
丧家之犬阎京,此时已被姜府的家丁押着,带离后殿正堂。
路过林骥身边时,林骥却有一声警告入耳,虽低不可闻,却如锥心利刃:
“这就是你觊觎她的代价。”
而在阎京离开之后,堂上众人一时索然无味。林骥也适时站了出来,不卑不亢,声如洪钟:
“各位,今日之事已有定论。为两位姑娘的闺中清誉计,陆某自当三缄其口,从踏出这殿门起,绝不会向他人提起。”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又有其他全程围观的高门贵妇,在短暂的迟疑之后,也纷纷附和。
姜夫人面上的阴云,在此刻才终于纾解了几分,又听封夫人对封秀云说道:
“秀云,你呢,管住你的这张嘴,保证不会说出去。”
封秀云点了点头:
“阿娘放心,说出去了,对女儿的清誉名声,也没有任何好处。”
待众人各自散去,日头向西,已近黄昏。
殷琬宁着实累极,并未同林骥、灰鹰等打招呼,自己就先回了厢房。
今日早饭之后,原本以为寻常,却莫名开始波折重重,她光是细想,就已经惹来了一阵难耐的头疼。好在脚伤经此,已几乎痊愈,她胡乱换了一身衣裳,枯坐了一会儿,这才拖着沉重的身躯,去了饭堂用饭。
相比于早上的“高朋满座”,此时的饭堂却人烟稀少、冷冷清清,大约是衍空禅师的讲经已经全部结束,也有可能是先前那场闹剧之后,许多人家为了避嫌,连夜收拾了细软,下山归家。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封夫人和封秀云母女。
直到所有的事务都准备妥当,夏莲本分而熟练打帘、母女二人相对沉默着坐上了马车,车轮滚滚,向山下驶去;
封夫人还是不忘提醒封秀云,今日姜燕燕与阎京一事,绝不可对外提及分毫。
坐得歪歪斜斜的封秀云也颇有些不耐,点了点头,开始闭目养神,不想再同自己那反复念叨的母亲说话。
但封夫人显然对自己这个娇纵任性、莽撞冲动的女儿不太放心,见她如此漫不经心,皱眉拍了拍她的手,道:
“阿娘跟你说的话,你认真听进去了没有?你和罗家公子的婚事本来就岌岌可危,若是此事传了出去,被远在长安的罗尚书知晓了,那这婚约一事,便是不退也得退了。”
说到了要害之处,封秀云这才睁开了双眸,看着关心则乱的母亲,认真地点了点头。
见自家不听话的女儿终于端正了态度,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今日一路都凝在心中、还来不及说出口的疑问,于是放低了声音,问道:
“秀云,今日你是怎么了?你自小便同姜燕燕交好,为何从一开始,你就对姜燕燕一事,如此主动,如此上心呢?”
封秀云只在心中暗自腹诽:上心,上心,自然是要上心的。
今日一早,本就是衍空禅师讲经的最后一日,她洗漱梳妆,依着时辰出门,要去往大雄宝殿,却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个风姿隽爽的身影,登时便将她拦了下来。
那人自称姓陆,举手投足满是威严,却不报家门,开口便是要她封秀云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要保证卫郊的清誉无损。
封秀云着急赶着出门,自然是觉得莫名其妙,拒绝的话才蹦出了几个字,对方却拿出了昨日她本要栽赃卫郊时用的那只耳环——堂堂商州太守之女,从污蔑到栽赃嫁祸,可能就差这一只耳环为证。
封秀云正要出言辩驳,又听对方似乎是猜到了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