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
又开始挣扎,但终归是徒劳,刚刚流了几遍的眼泪,因着这令人难堪的羞耻又抢先一步溢了出来,缓缓滑到了她的唇角,她顾不得旁的,吃进去了一口,只感觉到又咸又涩。
和她现在的处境一样。
陆子骥的语意也随之平淡了下来,开始循循善诱:
“脚踝脆弱,承着的是全身的重量,你刚刚奔下来时动作太着急,很有可能已经伤了筋骨,必须要好好检查一番。确认伤势之前,你的脚,不能沾地。”
自己伤了自己的少女闻言,立刻屏住了呼吸,但依旧试探:
“有……有那么严重?”
陆子骥继续有理有据:
“你如果不想断着腿回幽州老家,见你的父母亲人,现在最好听话,乖一点。”
听到“乖一点”这三个字,殷琬宁的小脸却突然热热的,不再说话了。
她任由陆子骥抱着她,往前走,先去她开始坐的那一堆乱石处,拿她脱下的鞋袜。
而眼见着他提着她那一双绣鞋,准备把她再次放回那堆乱石上时,殷琬宁再次惊叫一声:
“不不不不不,这里有蜘蛛,我不要,我不要坐在这里。”
而陆子骥俊朗的脸上,严肃认真,对此全权负责:
“我必须要仔仔细细检查,光是这样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但殷琬宁因小失大,对蜘蛛的恐惧远远胜过了对脚伤的担忧,她带着哭腔,拼命摇头:
“有一只就有很多只,这些石头的下面,肯定是大蜘蛛的老巢。呜呜呜呜……我不要坐在这里,我不要坐在这里。”
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胡搅蛮缠。
“此处地势低洼,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地方,”陆子骥却难得温柔,“能让你坐下来,我好好给你检查的。”
陆子骥脸上和脖子上的红痕在殷琬宁的眼前晃荡,即使他的话再鞭辟入里,恐惧面前,她仍旧是不依不饶的:
“我不,我宁愿腿瘸了,我也不要和蜘蛛在一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对陆子骥的感情十分复杂,在这个颇为尴尬的时候,她也居然敢撒起娇来。
他见她吓得鼻头和眼眶通红,眼角又再次泛起了泪光,叹了口气,终于说道:
“好,那就不坐在这边的石头上。”
又被抱着往前面走了好几步,殷琬宁为了掩饰自己刚刚颇为过火的言行的尴尬,只好主动找话问陆子骥:
“刚刚,你明明还在那溪水边弄蛇,怎么会跟我一并上来了?”
陆子骥垂眸,与她四目相对:
“你一个人,又是第一次进山里,万一又吃了碰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我不想再为你解毒一次。”
殷琬宁听到“再解毒”这三个字,自然是知道他所指的,是窦建宏给她下的那个毒,只能吸了吸鼻子,垂下头不说话了。
他抱着她走了一圈,也多看了好几处地方,眼下的两人正处在山坳的低洼地带,除了那片乱石以外,也着实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可以把殷琬宁放下了。
陆子骥沉吟片刻,终于还是靠着微微的下坡坐了下来,双手提着她的月夜下,直接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殷琬宁的小脸红透,见他神色淡然,只能用小手将自己的裙摆不断往下拉,不让她和她的双月退,有任何春/光/乍/泄的机会。
而这些小动作根本没有入陆子骥的眼,他只顾着认真看她的伤处,那只薄茧的手掌刚一碰到她的脚踝,殷琬宁便已经疼得龇牙咧嘴,“啊啊啊啊”叫个不停。
林骥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受伤,她害怕,他不过出于基本的礼节,并未想过更多更深入的内涵。
而一直专注的他,听到她的娇嗓喁喁,温暖的大掌握着她白皙足上的纤细,却不自觉,想起了他们前世的初遇。
前世里,也正是在林驰停灵的含元殿,她那若有似无的低泣和呻./吟,彻底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