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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为它负责。”

殷琬宁的眼里心里只有拿回耳环的喜悦,根本没听他说话,只顾着翻了她的包袱,欢欢喜喜把分别许久的两只耳环,凑成了一对。

做完这些,她有些乏了,既然现在气氛不妙,便也不想再和陆子骥说话。

最后瞥了他一眼,他面上也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正好,她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开始睡觉。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灰鹰已经驾着马车驶入了山林里,而不知不觉间,天也暗了一大半,暮色阑珊。

夜幕低垂,煌煌沉沉,随着这辆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疾驰的马车,一点一点侵蚀着少女逐渐焦躁不安的心。在这样空阔寂寥的山路上,马车辚辚之声寂然回荡,偶有寒鸦飞过,低鸣凄厉,却与之并不相融。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那些她曾在经书、在话本里读过的诗句,时至今日,她也能切身体会,而不是纸上空谈了。

殷琬宁轻轻挑起马车的窗帷,目之所及,只有幽深和更加幽深,深山茂林处,真的会别有洞天吗?

又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远远可见山坳处灯光点点,或疏或密,映照着越放越大的佛塔古刹,森然矗立,一眼望去,让人不得不肃然生畏。

今日这一整天,除了那顿气氛不太美妙的早饭之外,她几乎是水米未进。

马车停了下来,就在陆子骥也终于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起身准备下车的时候,殷琬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咕噜”,“咕噜”。

陆子骥回头:“饿了?”

殷琬宁咬着唇点头。

从小到大,她虽然不受重视,却也是锦衣玉食,从来没有挨过饿的。从马车上再次睡醒之后,即使她刻意忽略,可还是不自觉,颇感头晕眼花。

陆子骥说道:

“灵济寺给香客们提供了斋饭,只是现在这个时辰,早就已经过了饭点,吃不上了。”

殷琬宁只从其中,品出了独属于她的深深绝望:“啊?”

而陆子骥不语,等到马车彻底停稳,便躬身,率先下了车。

她紧随其后,晃晃悠悠走到了还在车前的灰鹰身后,听到他说:

“我和我家主子,走南闯北,经常在外面这样跑,一日不吃饭、不睡觉,是常事。”

见殷琬宁的小脸还挎着,像娇艳的海棠失去了养分而蔫了大半,灰鹰又只好安慰:

“下次上路之前,我给你带点干粮在车上,这样,你饿了,就来找我。”

海棠少女则瞬间泛起了生机:“谢谢灰鹰,还是你想得周到。”

等到灰鹰把马车在灵济寺的专门位置上停放好,陆子骥的身影早已不见,大抵是进了厢房。

殷琬宁和灰鹰一并迈过了灵济寺的大门,刚刚在小沙弥客气而疏离的指引之下,穿过了前殿和前殿所在的巨大合院,她的肚子就又不争气地叫了。

小沙弥面上沉郁,无波无澜:

“陆施主刚刚已经吩咐下了,为卫施主备好了斋菜,送到陆施主的房中,请两位随小僧来。”

殷琬宁心头一暖,陆子骥还没有让她绝食到丧心病狂的程度,是她误会他了。

等到两人终于到了陆子骥的厢房,只见他指着房内一侧,架子上摆放好的一身女装,淡淡说道:

“灵济寺内香火鼎盛,往来香客不断。这一套是之前的一位女香客留下的,从明天开始,卫郊你就换上。”

殷琬宁“哦”了一声,赶紧走过去看那身衣裙。

那是一套齐胸的襦裙,丝麻面料,并没有什么精致的刺绣,像是普通人家的女郎所穿着。

衣裙很新,似乎只被穿过一两次,却被随意遗落在灵济寺里,想想,也稍微有些可惜。

罢了,换回女装是她想做也是陆子骥想要她做的事,他能第一时间给她提供,已经十分不错了。

将那衣衫收进她紧紧攥着的包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