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别闹(4 / 8)

明体会着因胡思乱想而翻动的眼球,光滑又微颤的抖。

然后,她带着那指尖落在她小巧而坚./挺的鼻梁上,又滑落至那因为沾了她热泪而黏腻的唇角。

最后,才是她红润饱满的嘴唇。

唇瓣有软滑的触感,湿的,沾满了她的汗和泪。

她从不嫌弃,她觉得救她出深渊的人,也绝不会嫌弃。

而想要一件东西,光是紧紧捧着、深深抱着,是远远不够的。

像海和山那样远远不够。

放进嘴里,让口腔与它完美贴合,生吞入腹,这才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林骥在殷琬宁把他的手指放到她嘴里的时候,才终于皱起了眉头。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不过是恼她今晚实在不乖,逗了她几句而已,她居然傻到转身就被坏人给带走了。

这才区区几个时辰,她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两世以来都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本就不爱她,在重生之后的求娶,不过是为了日后大业而未雨绸缪,为了她的“天生凤命”,为了她的生父,是已经贵为河朔三镇之首的卢龙节度使谈承烨。

杀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倌张路,此前从未做过翻墙走马之事的林骥,看到殷琬宁这样,心底却蓦然泛起了一丝酸涩的怪异。

这丝怪异的感觉,在殷琬宁突然抓住他手时开始隐隐翻腾,随着她用他的手指描摹她此时那张红润饱满的小脸时愈演愈烈,终于,在她口腔的潮湿如浪一般拍打在他长指上微翳的褶皱时,毫无预兆地冲向了顶点。

山顶上是什么,是苍茫的云海,是煌煌烨烨的日光,是疾风如刀,是无法消融的烈焰。

他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所。

林骥抽出了手指,擦过她贝齿时,有轻微的划痛。他的长指沾满了她的口津,还有深深浅浅的咬痕。

他用那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殷琬宁被这突然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小脸上写满了错愕,她歪了头,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只顾追着啄他的指。

但林骥哪里容她这般放肆,又多用了几分力道。

“说,我是谁?”他不管不顾,只想让她回答这个问题。

殷琬宁喃喃:“林骥……林骥……”

林骥心里孤独的弦,闪了一闪。

清醒时她认不出他,现在人被药糊涂了,反而能认得他了?

刚刚心头涌上的那丝怪异,顷刻间被另一重浪冲垮,心头荡漾的,只剩下汁液横流的放肆和酸麻。

他收回了手,放开了她。

却又听见殷琬宁说,含混无措,却咬牙切齿:

“林骥……林骥我恨你,我恨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怪你,我才变成了这样……”

喔,原来她并没有认出他,也根本不清醒。

她只是单纯喜欢辱骂林骥罢了。

一向只得赞扬的林骥,忍不住皱眉:

这又是什么道理?

殷琬宁当然有自己的道理。

当热火将她全身烧遍的时候,混沌如她,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从她十六岁生辰当晚,那场莫名其妙的梦开始,她窘迫而又局促的人生,便因为“林骥”这两个字,走向了一条她完全控制不住的道路。

她总是梦见他,总是想起他,却千不该万不该,始终看不清那张模糊的面容。

在这个过于真实、背景却是虚幻无垠的梦里,她的双腕被他握住,被迫置于头顶。

再绵软再细密再温柔的布料,制成绳索都是硬的,都勒得人疼,因为上身暴露而生的浓重的耻感,让她不断挣扎。

“说,我是谁?”林骥锁住了她的细腰,那里早就因为他而不着寸缕。

殷琬宁嘤咛一声,嘴唇都被她咬破了,有点点鲜血,染红她皎白的贝齿。

今日是殷琬宁那便宜儿子林衡之的登极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