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了大量木炭,台后到台上还残留着火油烧过的痕迹!负责戏园供炭的一直都是东街的赵老头,就是后院里那个死者吧?他与你们合作多年,你还敢说不认识他!”
陈景林沉默,果然没再否认与那老头相识。
“据你所说,那日你本要去往外地,是申初(十五点)离开,而安县从酉时便开始打更,更夫说初更(十七点)的时候他便发现戏园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
听到这里,聂思远揣起了袖子,嘲讽了哼了声。
“锁门?”
他勾着冷笑,像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就算失火是意外,可若是锁门,那就是铁了心地要让人烧死在里面,不留一丝生路。”
这下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
封琰深深地看了聂思远一眼,眼中闪过疑惑,却没说话,而上官惊容依然对着陈景林步步紧逼。
“戏园为什么还没散场就锁门?你申时出发,可城门的守卫看见你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一刻,从戏园到城门不过两炷香的功夫,你那两个时辰又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景林似是有些崩溃,眼眶发红:“我离开家后是没立刻出城,但是门不是我锁的!我的妻儿都死在大火之中,你为何要来质问我?!”
“因为我在赵老头的家中找到了这个!”
上官惊容冷冷地从怀里甩出来一包用云锦包着的银子,分量不少,聂思远一见那布料,心中了然。
“裁缝铺的老板说火灾前两日,你曾买过一匹云锦做了身衣裳给夫人,还剩了不少布料。”
陈景林双眼猩红,嘶吼着:“那又如何!”
上官淡淡瞥了一眼商玉香身上衣服,冷冷道:“你那衣服怕是没给你夫人,而是送给了同样住在东街的商姑娘吧?反倒是你家后院的那口锁魂井,那才是你给夫人和孩子准备的东西!”
商玉香瞬间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而陈景林再也说不出话来。
还真是出好戏。
聂思远嘲弄地看着,感觉有些乏累,随意地往身后的柱子靠上去,结果身体却瞬间僵硬。
温热的吐息轻轻拂过他的脖颈,晕染出浅浅的红,少年压低的声音透着十足十的危险。
“靠的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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