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上上下下几百个臭小子,还不都是我护着。再说了,小九这样的甜心,谁会不喜欢呢?”
乌元洲挂着笑,对此不予置评。
“行了,说正事吧。”女人示意他坐,“外面那群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乌元洲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眼神有意无意地瞄着小美人寂静的睡颜:“应该是传染病,但不太像是生理上病毒的感染。爆发来势汹汹,几乎四分之三的星球都沦陷了。现在只知道最开始的症状是咳嗽,出血,等到眼睛变红,就已经是晚期了。感染者会失去神智,变得和野兽差不多,而且一心扩大感染源。”
“别的星球呢?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暂时还没听说。”
“兄弟们都如何?能联系上吗?”
“待在船坞附近的还好,我让他们全都进星舰了,有人出现异变的情况就放倒,关禁闭室。现在有难民也在往船坞去,我没让他们进我们的,放开了一艘民用的。至于接下来如何就不在‘血弥撒’的负责范围了,他们自求多福吧。”
女人点点头,认可了他的处理方式。
乌元洲从纪攸那儿移开视线:“您现在怎么想?是向星云寻求支援,还是直接带着弟兄们离开?”
如果连他们这些最后清醒的人也放弃654星,那么,“魔鬼礁”其他担心会被连累、感染的邻居们,势必会想办法摧毁它,连同那些什么也没做错的绝望的感染者。
这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D姐把纪攸额上的手帕拿下来,换了一块:“那样的话,小家伙会伤心吧。”
那样善良又心软的孩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颗星球覆灭。
尤其是,按照乌元洲的说法,他们还挟持了三个帝国人,都是小九重要的朋友。
“就算不谈感性……纯粹从理性角度来看,现在‘昭神’认他为主,如果我们忤逆他的愿望,‘昭神’就成了对准我们的武器。”女人摇了摇头,“那样可就太不好了。”
何止是不好。
“昭神”这样的大杀器,放在自己手里,是所向披靡;
放在别人手里,是提心吊胆。
要是加入了对立面,那可就是真的大事不妙了。
看来直接跑路是行不通的。
乌元洲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您清点过这里的物资还能撑几天了吗?”
“小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如果只供我们两人,一个月没问题。但若有其他弟兄找过来就难说了。”女人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少年,“而且他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更严峻,真到了要找医生的地步,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儿待着。”
这个地库的建造不仅是为了存放太阳神像,同时也是“血弥撒”高层的安全屋,为的就是遇到紧急情况能够暂时性避难。
然而终归是暂时性,想活下去,总是要有别的出路。
再说了,那群不断变异的丧尸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要是一个个都像德尔塔象限抓来的那只巨兽爱吃金属,就算是地库也顶不了多久。
“你想完成赛瑟纳林总统的雇佣任务,拿一大笔钱;弟兄们想有个家,想过富足的生活;我想继承遗志,让‘血弥撒’一直壮大、繁荣下去。我们的愿望看起来不同,却也在同一条路上并行。”女人说了和不久前乌元洲跟手下讲过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小九是我们实现这些美梦最大的希望,他的安危比我们都要重要。”
身为海盗,流浪是他们的宿命,无论是古时候的海洋,又或是如今的星潮深空。
然而就算是习惯于漂泊的人也总想有个归处,说通俗点,就是在干完一票大的之后能在温柔乡里好好充充电。
这个他们想象中的温柔乡,总不能是脏乱差的654星;最好不在“魔鬼礁”星云的范围之内。
前几年他们看中了伽玛象限赫特星系的一颗M级行星,山清水秀,易守难攻。
问题是,浩瀚宇宙不止他们一伙星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