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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持久的刺激中恢复,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彩色的电光又出现在瓦莱特指间。

雄虫的手指在另一侧胸前点了点,没什么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唔、我只是、去指挥、别……”瓦莱特恶劣的小动作让塞西尔的回答断断续续,上将加快语速道,“我身为高级军官,大部分时间都在旗舰上负责整体指挥,不会有什么危险。雌君献上祝愿,只有在执行极其危险的任务前,军雌才会这样做、嗯……”

瓦莱特听了一半便伸手,带着电光的手指把上将胸前的一点按得全部陷了进去。

魔尊直觉此话有假,他对危机的直觉极其敏锐。

多亏对危机的感知与规避,少年晏随洲多次死里逃生,躲过追杀。

从塞西尔与原主订立契约虫婚,和上将设赌约也要进行虫婚的原因;

皇室成员明明关系和睦,塞西尔却要他在皇后生日时帮着隐瞒;

塞西尔对选择母星的原因一直避而不谈;

到母星度假时,塞西尔在基因库留下了自己的基因,而正常的基因收集方式,是通过死后运往母星的高序列虫族尸体;

还有塞缪尔给塞西尔传达的消息……

一桩桩一件件,像证据又像疑点,似是而非。

既可以得出肯定的结论,也可以进行相反的解释。

魔尊偶尔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

他先对塞西尔做出“有罪推定”的假设,再用放大镜甚至显微镜般的目光,从生活的细节里拼凑道侣的“罪证”。

毕竟道侣是序列顶端的虫族强者,甚至以他目前未完全恢复的修为,和虫族雌雄个体间的差距。

生死相搏,胜负难料。

这里是亚夏虫族建立的阿卡德帝国,是与修真界完全不同的世界。

就算成为雄虫以来的生活一帆风顺,美好得甚至令他生出了不真实感。

但这是因为修真界与亚夏虫族的差异,他不该因此疑神疑鬼。

塞西尔亲口说了,他作为指挥官,并无危险。

上将身经百战、军功赫赫,这次出征只是在完美的履历上,再添光辉一笔。

魔尊少见地纠结了。

他像一个习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战士,无法适应安稳平静的生活。

但他不是原本的瓦莱特。

他是魔尊晏随洲,只是暂时以高序列雄虫的身份生活在阿卡德帝国。

晏随洲永远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料敌于先。

在进行这些思考时,瓦莱特的手指没有离开先前的位置。

他像敲击桌面一样轻点着“按钮”,让上将的闷哼成了思考时的伴奏。

“道侣……”

塞西尔忍不住低声唤道。

这是上将经历过最难熬的审问。

他没想到瓦莱特蓄谋已久,专门在他生日时准备了一场惊喜。

塞西尔听着汗珠砸到土地里的声音,身体有些脱力,半靠在背后树干上,等待着接下来的甜蜜“审讯”。

魔尊亲了亲塞西尔,灼热的吐息全撞在耳垂上:

“真没有危险?只在旗舰指挥?”

“对。”

塞西尔不看瓦莱特的眼睛,尽力偏过头,使耳朵离雄虫的脑袋远些。

“定期联系?”

瓦莱特不容塞西尔逃开,一口咬上耳垂。

“唔、战区有时信号不好、嗯……”

塞西尔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瓦莱特又把微型闪电玩出了新花样。

上将喘息着改口,眼神不再清明:“三天、信号良好的话,我三天跟道侣发一次消息……”

瓦莱特勉强同意。

但动作不停。

天空中,还有漫天劫云,没派上用场。

这是瓦莱特事先准备的“天雷组合包”,囊括了修真界近千年出现频率最高的的十余种雷劫,其他修士想体验还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