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看她涂了一遍,就握着她的白嫩脚丫给放回了被窝里,喉咙不自然地动了下,并不回答她的自夸:“差不多了。”
“其实还能再抹抹,”顾明月轻叹口气,在闻酌端着的脸盆里洗手,彻底没了下床的自由,小声抱怨,“都没有抹均匀。”
往身上涂抹东西那可是件大工程,得听着音乐,慢慢来。
#闻糙人明显不懂#
她幽怨地看了闻酌一眼。
真便宜他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土方子管用了,顾明月醒醒睡睡大半天。
等下午的时候,体温就彻底降下来。
折腾了两天,闻酌还有些不放心。
“三十七度,我出去买点菜,顺便去医院一趟,跟医生说一下情况。”
用的都是土方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夜里再反复,想再多问问。
闻酌看了眼家里挂着的表,想赶在医生下班前再跑一趟。
宁可现在多跑跑,也不能等晚上干看着。
他一向不喜欢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牢牢抓在手里的才是永恒。
“我跟你一起去,医生见我,肯定你口述的要强。”顾明月在床上躺的都快长草了,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保证不乱跑。”
闻酌看她两秒,顾明月满眼无辜,神情真挚。
“想都别想。”
闻酌一言不发地走上前,绕过她,“砰”地一下,合上了床头放证件的柜子。
顾明月:“”
大意了。
她摸着自己的外套兜,手指轻微摩擦,在心里叹了口气。
#弟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杨姨,”闻酌仗着自己身体好,外套都不拿一件,黑色长袖折至一半,三两下穿好鞋,朗声叮嘱厨房里的杨姨,“您看好她。”
“哎!”杨姨拿着筷子出来,见着顾明月站在门口,忙一口一个“明月”地把她又给劝回了床上。
对着一片好心的杨姨,顾明月也没费功夫跟她争辩,划不来。
只拿了一份报纸,乖乖地靠在床头看。
听着关门声,她面无表情地想。
看吧。
闻先生现在不仅不好骗了,而且还学会借力打力了。
不是她非得选在今天办事,而是她善于投机的心眼选在了这样的时间点。
在闻先生连日疲惫地尽头,突如其来地给他最盛大的惊喜。
奔波疲惫,不曾预料,没有预期,效果是会翻倍的。
她并不善良,却很敢赌。
大病初愈去换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谁比谁会印象更深刻?
但闻先生,显然是不给她这个机会。
太机警了。
像一只正晒暖的的狮子,只是困倦地随手一挥爪,就掀了摊子。
这叫人#矜持#
顾明月被自己想法逗笑,很快释然。
——
好在年轻底子好,一场换季的感冒闹了两三天,顾明月也算熬过去。
额外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顾明月就去了批发市场。
她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