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旭昨晚和朋友玩得太晚了,还没起床,顶着鸡窝头来给梁晴开门,见到人,又快速闪进屋子里,“你怎么也不给人家一下准备的时间呢?”
梁晴笑他:“给你半个小时梳妆打扮。”
储旭套上T恤出来,刷了牙,吃她带来的生煎包,听见梁晴问:“昨天你说,和你妈妈在一起的那个人还活着,是么?”
“你还在想这个事啊?”储旭都已经不想了,活着是人家的权利,即使恼恨,他也不能去把人家杀了吧。
“小旭,你能把你妈妈和那个人的事,重新给我梳理一下么?”
梁晴昨晚想了一夜,总觉得,这就像一个无疾而终的故事,每一个被牵扯的人都不会服气。
储旭给梁晴讲起余红艳和那个男人的事,但也只能从小孩子的视角看。
余红艳一开始为了逃离家暴的丈夫躲来这个城市,投奔小姐妹的。她没学历,没技能,更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就办了个假证在一家纺织厂生产线上工作。
挣的钱很少,要负责一家三门口的衣食住行,那也是梁晴最初始见到兄弟俩的状态,很落魄。
不过,余红艳是一眼美人,即使在女工遍地的纺织厂也能脱颖而出,追求她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厂长下基层历练的儿子。
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走向。
对方三十多岁,比余红艳大一些,长相斯文,会说情话,也会在余红艳身上花点小钱哄她开心。
余红艳好不容易和前夫离婚,从家暴的阴霾里走出来当然是开心的,可生活也是现实的。
她很快拜倒在有钱男人的攻势下。
储旭很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妈妈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心情好了还会给他们做好吃的,余红艳做饭其实很好吃。
她也会把那个男人带回家来,和自己的孩子相处。储臣已经长大,无论他喜不喜欢对方,都不会横加干涉余红艳的事。储旭年龄小,什么都听妈妈的。
余红艳相信对方自己的正缘,还去算了命,说是过程不顺利但结果还可以,她想快点把对方攥在手里。
但是噩耗比惊喜来得快。
对方的老婆找到厂里,把余红艳从车间里拉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扒了她的衣服,狠狠打一顿,在公告栏贴报,说余红艳搞破鞋,破坏她家庭。
一开始余红艳就知道,对方三十几岁,没结婚的可能性很低,问了他。男人说现在的老婆两人早就没感情了,也分居了,只是离婚没洽谈好条件而已。
储臣知道这件事后逼迫她和那个男人断了,余红艳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储臣吼他妈:“我小时候你被打不走,说没办法,现在又被打。你是少了男人就活不下去,还是天生骨头轻?”
余红艳被儿子羞辱,可是她又怕他。
“你现在辞了工作,离开那个男人,否则我会剁了他,你不信可以等着看。”
余红艳其实内心里觉得他说得也对,儿子已经长大,再熬几年就好了。她照着储臣说的和那个男人分开,自己开个小店,尝试捡起生活和尊严。
余红艳长得漂亮,身材好,衣服的生意又是她擅长的,储臣和储旭也都是聪明勤快的孩子,能帮她不少,其实生活也会好起来。
但是没有过多久,那个男人又找到余红艳。说自己离婚离不掉,老婆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