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气:“还好还好,药还未熬干。”
自语罢,她看向两人,解释:“给温慎煮药,早上喝一回,中午喝一回,晚上喝一回,免得耽搁。”
这回,连付同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支支吾吾半晌,道:“时辰还早,要不您先回去歇一会儿,这里我们来看着就成。”
“好好,那有劳你们了。”她起身,蹒跚几步,摸索着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已坐上了马车,不在温慎怀里。
她睁开眼,看向坐在对面离自己很远的人。她想通过他紧闭着的眸子,看出些什么来,但什么也没瞧出来。
他们这算和好了吗?她不知晓,她总觉得温慎和以前变了很多。
马车驶出京城,途径并州时,官道上有并州百姓来送,手中都捧着吃的,家里结的桃子,收的鸡蛋,做
的饼子……
温慎让付同停了车,挑开车帘与人说话。
百姓纷纷凑过来,将手里的东西往车里塞。
有人道:“不论旁人如何说,我们都相信大人绝无造反之心。”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大人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多谢诸位。下一站路途遥远,再耽搁恐怕天黑前便赶不到驿站了,不便下车与诸位叙话。”
“无事无事,我等只是怕路途遥远,大人没带够干粮,前来送一程,大人不必理会我们,只管前行便是。”
温慎微微颔首,放下车帘,朝车外道:“付同,给乡亲们付银子。”
“是。”付同跳下去车去,和前来的百姓拉扯一番,将钱结清了,而后才上前。
马车继续缓缓往前行驶,走了不知多久,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几个人,突然打骂起来:“温慎!伪君子!”
随后,不知何物被摔在马车上,一股臭味传来。
“大人!我去收拾他们!”杜宇气得要跳车。
温慎淡然拦:“不必,继续往前走吧。”
月妩急忙拿出帕子掩住他的口鼻,皱着眉往后窗看去,见那几个人并未追来,越来越远,她松了口气:“没追来了,呛不呛?”
她一转头,才见温慎正盯着她,那眼神十分幽深,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怎么了?”她心中有些慌。
“无事。”温慎别开脸,眼神又恢复正常来。
月妩盯了许久,并未看出异常,以为是自己方才看错了。她未放在心上,又向外道:“看看前方有没有茶水棚子,弄些水将马车冲冲,这气味太大了。”
“好,我们看着呢,若有一定停车。”付同答。
月妩微微点头,回头看向温慎,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难不难受?”
“还好。”他顿了顿,也想问问她,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久,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