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求平安。
其实进殿之后,顾灼的一举一动都郑重沉稳,但是那种郑重更多的是出于臣子对于帝后本能的恭敬祗恪。
可这一刻,她很自然地唤出口:“父皇、母后。”
他们是裴简的父母,便也是她的长辈亲人。
“我是顾灼,夭夭是我的小字。
能遇见裴简是我的幸运,我很爱他,每一天都比昨天更爱他。
您和母后放心,我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
两人从殿内出来,染一身檀香,缓步走远。
夜色幽幽,星辰疏朗。
顾灼偎在裴简怀里,看着周遭更不熟悉的路,问他去哪儿。
“去给你拿改口费。”
“?”
是一个紫檀木雕云龙纹的长方盒,从裴简封爵开府之前住着的崇华宫里找出来的。
“打开看看,”裴简斜倚在博古架旁,身慵意懒,“很久以前母后给我的,说是给她未来儿媳妇当见面礼。”
顾灼拨开锁扣,将盒子打开。
入目是一只芙蓉玉镯,极为纯净通透的粉色,莹润细腻,一丝杂质都无。
玉有些凉,裴简拿出来在手心暖了会儿,给顾灼戴上。
粉绕着白,相得益彰。
顾灼抬起手,玉镯挂在腕骨上,绊一下,又滑落,似桃花戏软云,三分娇艳七分雅致,怎么看怎么好看。
盒子里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她翻着数了数,没敢信,又数了数,抬眼看裴简:“……这也太多了吧。”
都差不多是王府账上银子的三分之一了。
裴简还真不知道这盒子里有这么多银票。
当时他年纪还小,母后给他,他打开看一眼,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就放起来了。
“收着吧,母后对你倒是大方,一点儿私房钱都没给我留。”裴简摸摸顾灼发顶,唇边勾着笑,煞有介事地逗她,“看来以后我就得靠夭夭养着了。”
落音,俯身凑近,才又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我更要努力精进技能才是,好讨得夭夭欢心。”
意味深长的咬字停顿,顾灼听得分明。
裴简的脸离她不过寸许,眉眼如墨染,轮廓若刀裁,昏靡灯火映着,似冷玉浮一层柔光,昳丽惑人更甚。
顾灼回想起晚膳时喝的那两杯酒,明明不烈的,此时却觉得有些醉人了。
酒热迟到了小半个时辰开始肆意蒸腾起来,浸红了脸。
她无意识地咽了下嗓子,低垂眉眼避开让她浑身都热的炙沉目光,含混小声地建议:“倒也、不用这么上进的……”
裴简没听清:“嗯?”
音沉气热,模糊着顾灼头脑中清醒与混沌的界限。
趁理智尚存几分,她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那个,”视线触及方才被她放在博古架上的盒子,她灵机一动,抬手指着盒子里的银票,接裴简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