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近日常是这样发病吗?”
高祉安闻言低叹了口气,“是,已是这个月的第四回 了……”
第四回!
苏织儿骤然一惊, 这个月才过了大半而已,他竟病发得这般频繁,三五日便会病发一回吗?
她记得,先前在沥宁时, 他这病哪有这么严重,大半个月也才病发一次,且他似乎还能勉强忍受周身的疼痛,控制住自己的神志, 那时的苏织儿纵然在他病发时与他睡在一个炕上,也从未被他伤害过。
她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几分,少顷,又追问道:“陛下这病,还能好吗?他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高祉安看着苏织儿焦急的神色, 却是蹙着眉头略显为难地低下了头,“娘娘, 有些话,恕奴才不能说……”
这是他家陛下的私密,纵然云妃娘娘对陛下而言有些不同,他做奴才的也不能随意道出。
他顿了顿,恭敬地施礼,用恳求的姿态道:“今日之事,还望娘娘莫要说出去。”
苏织儿也明白高祉安的难处,闻言未再继续追问,只颔首,低低道了句“我知道了”。
她望了眼外头的天色,“陛下还在睡,我便先回云秀宫了,若让人知道我整夜在此,只怕惹人生疑。”
听高祉安应声罢,苏织儿复又折首往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方才提步往殿外而去。
高祉安望着苏织儿离开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便继续在殿门口守着。
他亲眼见识过病发失去理智时的萧煜有多可怕,尤其是这几回,他身上的戾气和杀意变得格外浓重,高祉安承认,这会儿萧煜虽是睡着了,可他也全然不敢进殿去。
毕竟,他也是贪生怕死的。
他不禁有些佩服这位云妃娘娘,看云妃娘娘的样子,当是知晓陛下身上的病,竟还敢不管不顾地闯进去。
若非真心,谁会这般不顾自己的性命。
高祉安在殿外守了两个时辰,快过了三更,轮班的小成子来了,还催促着高祉安去休息,晚些时候再来。
高祉安有些不放心,临走前嘱咐小成子若是陛下醒了,记得来喊他。
小成子连连应声,可还不待高祉安走下丹墀,就听得御书房内传来动静,似是内里在唤人。
高祉安与小成子对视一眼,无奈只得折返回去,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殿门。
其内昏暗没有点灯,高祉安也不敢提灯笼进去,只能摸黑小心翼翼入内,行至内殿床榻前,便见那紧挨着床榻的地面上堆着两条粗重的锁链,一人端坐在床榻上,垂眸不知在沉思什么。
高祉安也不知萧煜如今是清醒不清醒,他提着一颗心,咽了咽唾沫,低声试探着唤了句“陛下”。
那厢静了好一会儿,方才响起低哑醇厚的嗓音,“她回去了?”
这个“她”指的还能是谁,自然是苏织儿。
“是。”高祉安颤颤兢兢地答,生怕萧煜像先前在行宫时那样发怒,还不忘解释道,“娘娘陪了殿下一个下午,待陛下睡着了,娘娘才回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