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日后怕是有得苦头吃了。”
几人闻言,均是一阵长吁短叹。
要说流言此物最是可怕,更别说是在兆麟村这么个小村,流言更是传得快,村妇们互相串门,随口道上两句,不消半日,村里三十几户人家几乎都知晓了此事。
孟氏带着顾远自娘家回来,从顾兰口中得知这传闻,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虽是与顾木匠置气,但她不可能永远呆在娘家,得知苏织儿出嫁后,她便着手收拾东西准备回来。
夫妻近二十年,她还不清楚顾木匠的性子,他也就是一时生气发怒,可听说她回来的消息,还不是大清早就巴巴在村口那棵老树下等着,说到底,他还能休了她不成。
他们都有两个孩子了,离了她他什么都干不成。
再说那苏织儿,也就是个外人,虽说当年她确实推她下了水,可她不是没死嘛,若不是她这些年好心养着她,她能长到现在这么大?
先前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如今听说她在夫家过得不好,孟氏心下比谁都畅快。
收拾了行李后,她拿着箩筐,一边和顾兰一道坐在院子里择菜,一边得意地冲着敞开的柴门提声嚷嚷:“我早便说了,那流人一无所有,是个靠不住的,可偏是没人听我的,孔老爷再不好,也没见他后院天天死人啊,指不定到了那儿,还能吃好喝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呢,有些人啊不知我良苦用心,还反咬一口,如今好了,整天累死累活伺候个没用的瘸子,还挨打受罪,日子过得比从前还不如嘞……”
路过的村人都时不时抬眼瞥她,哪里不晓得这话就是说给他们听呢,虽说这话里也有几分道理,但织儿那夫君再不济,她孟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便都只摇摇头,作充耳不闻。
牛三婶自也很快从牛二婶那厢得知了此事。
她没想到那周煜长得倒是一表人才,骨子里却是这般畜牲不如的东西,竟敢对织儿动起了手。
她气得一夜没睡好,次日一早瞧见苏织儿在院中锄地,忙喊她过来问。
见牛三婶紧蹙着眉头,一副神色严肃的样子,苏织儿纳罕道:“婶儿,怎么了?”
牛三婶没答她,只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果见上头有指印分明的红痕,且看那红痕的大小,显然是教男人的手掐的。
“你家男人打你了!”她又气又急,“织儿,若是他真的待你不好,你跟婶儿说,婶儿告诉你叔,好生教训教训他,我们不怕他的!”
苏织儿不明所以,只忍不住笑起来,“没有,真没有婶儿,他对我……还不错……”
“真的?”牛三婶却是不信,“那你手上这抓痕是怎么回事?如今村里可都传遍了……”
“传遍?传遍什么了?”苏织儿疑惑地蹙了蹙眉。
见她真的一无所知,牛三婶便强忍着气,将自个儿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同她说了。
虽说这流言倒也不是全然编造,她手上的红痕确实是拜她家夫君所赐,他也没有帮她一道锄地,但他并未动手打她,平素也会帮着干其他的活,更没有任何为难虐待她的地方,这流言实在是有些荒唐。
苏织儿也不知如何解释,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