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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一声,应声而断。

这箭法不光准,射程及威力都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宋王满脸嫉恨道:“不还是全凭那只袖箭!没了袖箭,我看你后面如何嚣张。”

李辰舟收了箭,却道:“玄铁骑乃我大新基石,素闻其中尤以宋王殿下统领的虎之营最为骁勇。”

侃山听闻,面露得意地道:“殿下过誉了!”

李辰舟对着远处虎之营方向道:“说来,我还欠虎之营一个莫大的人情。不知康校尉可在?”

远处的康士贤听闻提到他的名字,浑身吓得一激灵,立刻下马上前,摘下了野兽面具,跪地行礼道:“末将在此。”

李辰舟骑在马上,打量了他一番方道:“听闻你很关心我,年前你带着山沽在苍茫山上寻我寻了一个多月,风餐露宿,倒叫你受苦了。”

那是他带着山沽,分明是山沽威逼利诱强迫他。

康士贤一时不知这位皇子打的什么主意,他那时是受命捉拿他而去,难道准备要趁机报复自己了?

康士贤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王殿下,尴尬地道:“保护殿下的安危,是末将的指责,不敢叫苦。”

“既然如此,想必你对这山中如何寻踪追迹最是擅长,不若今日便有你去前方探查猎物,设伏埋线,四哥你以为如何?”

宋王突然被叫,也不好反对,只是笑道:“如此甚好。”

康士贤只得领命。

这探查猎物,设伏埋线乃是极苦的差事,而且他今日原准备在各位贵人面前一显身手,如今却只能默默去干活。

皇帝陛下很快驾临,他近来屡屡气闷,今日也是难得有机会出来,不过场面话套路了一遍众人,当即一马当先入了围猎林。

众侍卫伴随圣驾,呼啸而去。

李辰舟却弃了马,也不进林,反而站于行营的高台。

眼见众人兵分几路,进了密林。林中一时飞禽走兽,呼叫不止。

时不时传来设中的高呼之声。

春风拂动衣袂,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之气。

他稳了稳呼吸,抱着胳膊站定,双目紧紧盯着林中的一草一木。

不知过了多久,日光已经西斜,远处突然冒出一声“怦”地声音。

一道灰色烟火自林中射出。

这正是遇袭的信号!

李辰舟双足用力一点,借着风势,踩着树梢便像那信号处飞跃而去。

白衣翻飞,如踩云踏雾一般。

林中果然有数不清的黑衣人在与御前侍卫拼杀,而皇帝陛下想是惊了马,从马上滚落下来,精美的骑马戎装上沾着些草灰树叶。

几名贴身保护的侍卫正将他紧紧护在中间,准备往北边营地方向撤离。

李辰舟立在枝头,瞧见黑衣人果然个个身手一流,只是那些御前侍卫也是万里挑一的勇武之士,两方一时棋逢对手,难以分出胜负。

只是黑衣人若不能速战速决,待大批的玄铁骑赶到,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辰舟皱了眉头,按住目前这样的刺杀,并不值得齐庄语特意跑一趟相告。

那是还有什么?

李辰舟瞧见陛下被几人拥护着,到底是身居高位几十年,虽是撤退,面上却不见半点惊慌。

几个黑衣人在缠斗中寻处空隙,向着撤退的几人击去。

李辰舟手中小箭出鞘,黑衣人不妨有人自高空偷袭,立马倒了几人。

见到小箭,皇帝闻声抬头,果然见到他这个儿子负手立在树梢。

“小心!”他突然双目圆瞪,惊叫道。

闻言李辰舟自树梢飞身而起,原来站的树梢立刻在身后被一道剑光斩断了。

好一把剑!

不等他稍休半片,身后的剑光紧随而至。那人蒙着面,却剑气凌然,丝毫不在李辰舟之下。

李辰舟手中秋水剑向后斜斜递出。“当!”两剑相击蹦出激烈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