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灭了, 转脸却见李辰舟一个人站在窗口。
其中一人上前跪地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辰舟却未开口, 突然一剑刺出。
那侍卫震惊地大脑一片空白,吓得跪在地上连躲都不敢躲。
完了!
哪知那剑并未落到头上, 却有一只油光黑亮的甲虫啪地落了地。
这甲虫极毒, 若是被咬上一口,这被咬的地方只怕要肿上半天。
那侍卫来不及抹额头的汗, 心中只能赞叹这位殿下的剑法着实厉害, 在如此黑灯瞎火的地方, 也能刺到这么小的虫子。
“没事了, 你们出去吧。”
“是!”
那侍卫忙行了一礼,将灯笼复又点燃退了出去。
刚才那一试,空气里安静如许,并未发现丝毫异常。
看来是这女子又发了疯。
湿发已经半干, 他戴上袖箭,索性推门走了出来。
屋外圆月当空, 山沽带着离珠出门也有几日了, 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而秦小良的脸庞, 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春风飒飒, 铁木场里群鸟飞旋, 马蹄阵阵。
碧绿的树荫在风吹之下猎猎作响。
一群群的官兵将士骑着马在硕大的围场里驰骋呼喝,围场里安静地过了整个冬天的小动物们受惊,四处逃窜。
反被撵进了设好的圈套。
李辰舟安静地骑在马上,看着周围的景色似陌生似熟悉。
周边的世家贵子们摩拳擦掌,只盼能在此次春猎中拔得头筹。
都指挥使左思名打马上前,赞叹道:“这春猎已是多年未曾举办,还好今日我们都是沾了殿下的光。”
李辰舟淡淡道:“春光大好,不来场春猎,岂不可惜?”
“那是,”左思名道,“这些个贵家公子们,就该多些这样的机会演练,不然个个绣花枕头似的,风吹就倒。”
“听闻这些年你次次在秋猎中都拔得头筹?”
“殿下过奖了,不过几位殿下和大人们承让。不过今年殿下您回来了,只怕臣是再讨不到彩头了。”
“臣还记得殿下年少时的风姿,小小年纪那箭法便神乎其神,百发百中,在这围猎场上难逢敌手。”
一旁的南宋两位殿下冷着脸,自然也听到了左思名的话。
“马屁精!”宋王不屑地撇撇嘴,“当真是上赶着拍。”
南王笑了笑,目中却半分笑意也无:“他也算不得马屁,六弟自小便处处显眼,样样精通,不然怎么深得父皇的喜爱。”
“父皇忒偏心,眼里从来只有他这个儿子!”宋王道。
南王瞥了一眼弟弟,宋王会意,打着马便往别处去了。
不一时,旁边铁甲军中有一将军打马上前,抱拳道:“末将玄铁骑都统侃山,斗胆想领教辰王殿下的箭法!”
周边瞬间安静下来,众人激动地看着场中。
终于有人向辰王发出挑战了!
李辰舟端坐马上,看也未看他。
侃山却翻身下马,行到近前单膝跪地道:“末将玄铁骑都统侃山,素闻辰王殿下的箭法冠绝天下,今日斗胆,不知殿下可让吾等瞻仰一二?”
李辰舟瞧着马上此人一身玄铁甲,面容冷冷地道:“我的箭,从不虚发,发出必是杀人的箭。”
宋王上前道:“这是春猎,本就是动刀箭的地方,六弟又何必吝啬?”
底下侃山复又抱拳道:“一直听闻殿下的袖箭乃当今独一无二的神兵,可否让末将们观之一二?”
周边众人围过来,李辰舟无法,众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却无端感到一阵心悸。
只是半晌却不见任何动静。
众人人面面相觑,就这?
一旁左思名却叫道:“快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看去。
极远处的行营门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