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3)

记得自己这个“干爷”。

那为什么还要供奉自己的牌位呢?难道是听说自己在宫里飞黄腾达了,想着如果他锦衣回乡的时候,能凭着那块木头好好地敲自己一笔竹杠不成?

下一刻,一个巴掌重重地贴上田立文的面颊,把他打得目瞪口呆。

“滚!”

这祖宗莫名其妙打了他一巴掌不算,他还踹了他一脚。

“你,你,你……”

田立文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用手指指着他,一脸悲愤。

他这模样当然是装出来的,就在感到脸上一疼的刹那,田立文吸了口肚皮,顺着田凌飞脚上的动作作势往后摔了一个屁|股蹲。

不过动作虽然是假的,脸上的气愤却不是作伪。他心想自己这实在是太冤枉了,怎么明明是救人的,搞得像是他欠了他似得?

“你,你这么都不讲道理?”

到目前为止,他甚至都不知道这祖宗姓甚名谁。

“讲道理?什么道理?”

田凌飞讥讽地扯了扯嘴角,“给我滚出去。”

“滚去哪儿?这是我的家,我的屋子!”

田立文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看了看院子,外头似乎又开始飘雪了。

“我管你去哪里,别在我面前晃荡。”

田立文闻言先是为他这明晃晃的鸠占鹊巢的态度而恼怒,不过只眨眼的功夫就被一股喜悦之情取代。

他忙不迭地起身,打开一旁的小橱,从里面掏出一块包袱皮和一块褡裢。

田凌飞躺在床边看他把衣服和一些瓶瓶罐罐放进包裹皮里,然后转身去够佛龛里的神主牌。小心翼翼地用桌上的抹布把神主牌上的灰擦干净,恭恭敬敬地把它和那些衣服放在一起,最后扎起包袱皮往身后一甩,拎起褡裢迈着大步往大门的方向走。

“你去哪里?”

他皱起眉。

“这位爷,既然你喜欢这里就继续住下去吧,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小爷不奉陪了。”

他说着转身,在田凌飞刀子似得目光下拿起剩下的那个烤馒头,干脆利落地走出门去。

走到院子里,田立文看着天上的星空深深地吸了口气。

管他是什么八千岁还是九千岁的手下,自己又没该他什么,凭什么受这个古代人的闷气呢,有病不是?

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他们班长就时常教育他。说他思想好,技术过硬,就是脑袋容易犯轴,喜欢钻死胡同。

现在他可算从死胡同里钻出来了。

田立文打算先在城内找个破庙熬几天,等这祖宗走了再回来。

炉子上坐着的水快要被烧干,没人添炭,眼看火苗也要熄灭。田凌飞依然保持着刚才田立文离开时的姿势,半坐半躺地靠在墙边,一张俏脸半阴半沉。

大门被人打开,几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督主,属下救驾来迟,望督主赎罪。”

说罢,齐刷刷地跪下。

田凌飞眉毛都懒得抬一下。

“人呢?”

“在外头。”

“带进来。”

田凌飞冷笑。

跑?

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乡巴佬想跑到哪里去?

田立文双手抱头,把身体缩成一团,背身身上落下的拳头跟雨点似的。

他看出来了,这五个人的身手都和他不相上下,若是单打独斗他或许还有点胜算,不过现在对方人多势众。二来就他的判断,他们并没有对他下死手,看着噼里啪啦打得热闹,都没伤在要害处。

最关键的,领头的那家伙一边揍还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朝着病死鬼的方向打量,明显就是在等他下令。

“哎哎,别打了,别打了,疼死我了。”

他一边装腔作势地嗷嗷叫着,一边紧紧拢住怀里的包袱。

“罢了。”

田凌飞闷结的心情在看到他狼狈的蠢样后终于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