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夕之間,天翻地覆。
陳雲舒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了。
等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面對的又是父母勸她低頭的唠叨,還有兒子的吵鬧不休。
陳雲舒累極,一句話不想說。
林燦見她沒反應,嘴不高興地撅老高,跑到她身後不斷推她的凳子,大聲嚷嚷着想要回家。
陳雲舒一下沒坐穩,差點被他推到地上。
林燦毫無察覺,還在一下一下大力推着她的椅背,“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裏!我要找爸爸!”
陳雲舒想發火,剛起個頭,陳家二老立刻把林燦護在懷裏,不滿地看着陳雲舒,“他就是個孩子,他懂什麽,你這麽兇幹嘛?”
“自己家也不回,還在這打孩子,你真是出息了啊。”
陳家小兒子新娶的妻子坐在一邊,看着這場鬧劇,一句話不敢說。
她其實也不贊同林燦的行為,但她不想管這事。
林燦當小霸王當慣了,來陳家這些天,她一天比一天難熬,林燦又是兩個老人的心頭寶,她一句重話不敢說,只敢繞着他走。
就這樣,還被他撕壞了畫了好幾天的畫。
偏偏這一家人還勸她別跟小孩子計較,現在看陳雲舒倒黴,別提多幸災樂禍了。
慣着啊,罵什麽?
別總等反噬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痛啊。
陳雲舒何止痛,簡直被氣炸了肺,臉色煞白,也不顧兩個老人的阻攔,擡手就給了林燦一巴掌,顫抖着手指着他。
“是我以前太溺愛你了,慣的你一點教養都沒有,今天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林燦被她扭曲的表情吓呆了,連大喊大叫撒潑都忘了,一不留神就被陳雲舒從兩個老人懷裏扯了出去,又是一巴掌落下來,半邊臉瞬間麻了。
陳雲舒的手勁不比林譽,但林譽打人是留了手的,陳雲舒可半點沒客氣,巴掌結結實實。
兩個老人連忙去拉。
陳家兒媳這下也坐不住來,連忙起身幫忙。
客廳裏一片混亂,陳父花重金購買的梨花木雕花茶幾都被陳雲舒那煙灰缸砸出一條裂縫。
等幾人終于被拉開的時候,林燦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青紫一片,痛苦放大,不斷劇烈喘氣。
陳雲舒這才慌了神。
等林燦被送進醫院,林家那幾個養着專門給林燦看病的醫生急匆匆趕來,林燦的病情已經相當嚴重了。
毫無疑問,陳雲舒又被林譽斥責了一通。
“……這樣啊,我知道了。”林澗說。
微生時嶼:“那你……”
林澗說:“您多保重身體。”
如果林燦真的死了,那不管如何,他是必須得回去一趟的,但如果林燦沒事……
“謝謝隊長,但是……林家的事真的不用告訴我。”
家庭內部産生矛盾,往往只有心軟的那個才是最受折磨的。
陳雲舒把他當做修複家庭關系的良藥。
然而,對他來說,林家那些人更像是會加重他病情的過期藥。
“行,我明白了,那你好好養病,對了,你家那位是不是也要請假?”
“嗯,麻煩隊長了。”
微生時嶼嗐了一聲,不甚在意,“你們什麽時候不麻煩我,習慣了,沒事,你忙去吧。”
通訊挂斷,林澗進屋。
謝岫白正在廚房收拾剛買回來的菜,見到他,探出頭問道:“沒事了?”
林澗點點頭。
“你怎麽說服他的啊?”謝岫白一手撐在門邊上,一手還拿着一把勺子,饒有興趣地問。
“就說我病了需要時間養病。”林澗說。
“這也行?”謝岫白揚眉。
林澗嗯了一聲:“隊長一直把特戰部隊裏年紀比較小的隊員當做他的孩子,這點事情不算什麽。”
謝岫白一聽感興趣地問:“說起孩子,微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