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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後來你父親在一場大火中受傷,昏迷了近十年,你親眼目睹他沖進火場,因此覺醒了火系異能,如果你真的是葵翎,一定會對跟火災有關的事格外敏感。”

異能被稱作神的恩賜,但是外人從不知道,每個神眷者的異能都誕生于他們一生之中最痛苦的時刻。

那是從絕望和痛苦的土壤中長出的花朵。

沒有人能在面對自己靈魂中最深刻傷痕時無動于衷。

葵翎确實被他的話帶入了進去。

那時她剛親手處理了仇人,手上的鮮血還沒擦幹淨,滿身疲憊地靠在星艦出口。

銀河橫貫天穹,人跡罕至的荒星上夜風冰涼如水,她出神地望着星艦下方的空地,隊友在收拾殘局,獲救的少女滿含熱淚和父親相擁。

隊友坐在腺體上,支着修長的腿,和身旁的人說這話,嗓音如同山間寒潭一樣寒涼入骨,她只覺得恍如隔世。

她的世界是一片被滔天大火燒毀了的廢墟。

也是她永遠也走不出來的至暗時刻。

只是,她沒想到,在她沉湎于過去,流露出星點悵然時,身旁有一雙冷靜到極點的眼睛,在不動聲色地審視她的反應。

“這是第一次。”林澗說,“你當時的反應沒有疑點,後來我對比了其他資料,還有你的完整檔案,你确實是葵翎本人。”

“但這不能證明你不是零日。”

“在你作為葵翎的人生中,從十二歲離家出走之後,到四年前憑空出現在首都星,中間的經歷是完全空白的,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你究竟去了哪裏。”

葵翎問:“第二次呢?”

“我們的第二次合作,”林澗說,“因為你欠我的人情,而我父親也不出我所料,選擇了用禁锢我行動的辦法,想要逼迫我低頭,所以我們開始了第二次合作。”

“然而,臨近出發,原本十拿九穩的任務消息無端被洩露,和曾經翠鳥星消息洩露一樣,至今找不到罪魁禍首。”

他想觀察乃至試探葵翎,就必須接近她。

但特戰部隊裏需要聯合的行動不多,平時大多數都是各自做自己的任務,很少有兩個隊伍共同執行。

他平日裏一向冷漠,也從不主動和人接觸,突然無緣無故接近一個人,葵翎不可能不多想,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林澗繞了一圈,才得以毫無痕跡地近距離接觸她。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林譽那次算是幫了他一把。

但任務最終沒能成型,星盜沒有按照情報路過既定的星球,反而半道改路,去劫持了林烨。

聯邦每年秘密行動無數,洩露出去的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只不過……早不洩露晚不洩露,偏偏這次洩露了。

林澗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多想。

消息洩露,任務取消……是有人不敢和他接觸太深嗎?

畢竟那些星盜可都是認識零日的。

雖說除了那落迦誰也沒見過她的臉,但誰敢保證就不會有人從她的舉手投足間看出什麽。

那些星盜窮途末路,還對他們恨之入骨,可沒有什麽顧及,不像瘋狗一樣咬人都是好的。

要是說出點什麽不該說的……

林澗就可以從暗地裏的懷疑轉變為光明正大的調查了。

葵翎吐出一口帶着鐵鏽味的濁氣,傷口裏的血大概是自己止住了,不再往外溢出,“你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林澗:“我們第一次合作的時候。”

“那時候我受了點傷,有個多嘴多舌的人大驚小怪,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父母,我父親勒令我呆在首都星,我為了以防萬一,提前做了個準備,把我馬上要執行的任務消息洩露給了你,那是殺害你父親的罪魁禍首之一,你不可能無動于衷。”

葵翎呼吸急促:“所以呢?我哪裏露出馬腳了?”

“我不是說了嗎?”林澗輕聲說,“——那是殺害你父親的罪魁禍首之一。”

葵翎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