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輸了,遭受嚴重打擊的某人頭頂耳朵都耷拉了下去,“……不敢了。”
喝了個酒就多了個弟弟,出牆的紅杏還是自己勾搭出去的,生氣都沒地方,這誰還敢啊?
林澗笑着拍拍他:“行了,快去洗漱吧。”
謝岫白悄悄擡起眼睛,一半睜開一半埋在手臂裏,目光黏在林澗露出來的那一小塊皮膚上,磨磨蹭蹭不想走,“想休息,不想上班。”
“不行啊,我下午還約了人吃飯呢,下了班去剛剛好。”林澗思考片刻,很好說話地給出解決方案,“要不你在家休息,我自己去?”
又有人約林澗吃飯?謝岫白唰地擡起頭,純良無害地問:“誰啊?”
林澗說:“陳嘉,他昨天剛到,在家裏休息了一晚上,閑不住了,說要請我吃飯,你要去嗎?帶你去蹭飯。”
“哦,陳嘉啊,”謝岫白眼底閃過一抹暗色,面上依舊溫順,慢慢地說,“說起來你還沒帶我去見過他呢,我去。”
“行,去洗漱吧。”
謝岫白看着他起身收拾桌子上的飯盒,垂在身側的手指緩慢地收緊,圓潤的指甲掐進肉裏。
陳嘉啊……
“啊,三年沒回來了,感覺首都星又變了一個模樣,就我們剛剛轉過去那家店,我剛畢業那會兒他家賣的還是燒烤,現在就換成火鍋了。”
身材高大俊朗的青年雙手枕着頭,悠閑地在商場裏晃蕩着,還不忘扭過頭和身邊的人互動。
“這叫什麽來着,今日非昨日,昨日已可思?”
林澗目不斜視:“不,這叫走路看路。”
話音剛落,陳嘉哎喲一聲,撞在了轉角的欄杆上,一下杠在了胃上,慘叫出聲:“我草!”
林澗輕飄飄路過他:“活該。”
“這破商場是怎麽修的路?這地方能修成這樣嗎?人一不小心撞上了怎麽辦?”陳嘉捂着胃勃然大怒。
“确實,”林澗認同地點頭,“怪設計師沒考慮到顧客的智商。”
想了想,他又補充:“和視力。”
陳嘉破口大罵:“老子明天就把他收購了,把這破欄杆改掉!”
他嗓門太大,一句“天涼王破”,霸道得讓周圍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林澗默默拉着謝岫白和他拉開了三米的距離,目光死都不往他身上看一眼,十分想把我不認識這個人寫在臉上。
他每每和這些人出門,都有種遛狗的既視感。
如果說修焠是金毛,精力充沛,對誰都好奇,一副給糖就能騙走的樣子。
那陳嘉就是個二哈,随時随地可能一腳踩空從池塘邊掉下去,然後在水裏拼命撲騰……還要拼命吠叫甩水,讓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踩空落水了。
至于謝岫白……
謝岫白後背發涼,轉頭時只看到林澗微妙移開的目光,“???”
三人好不容易在一家店裏坐下,陳嘉拿起菜單,又找回了感覺,眉飛色舞,非常闊氣地把招牌菜挨個點了一遍,然後把菜單遞給林澗。
林澗剛要伸手去接。
陳嘉眼珠子一轉,手腕突兀地轉了個彎,厚重的菜單怼到謝岫白面前。
謝岫白慢吞吞擡起頭,黑眸深深,和他對視。
陳嘉滿臉假笑,拿腔拿調地說:“說起來,這還是小林第一次帶弟妹出來,該讓弟妹點才是。”
——剛剛三人見面的時候,林澗已經跟他介紹了謝岫白,其實以前也認識,但兩人到底分開了一段時間,陳嘉不明內情,又是第一次見面,所以還是好好介紹了一遍。
這會兒,看到陳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林澗額角一跳,有種熟悉的,風雨欲來的預感。
陳嘉大方道:“我請客,随便點。”
謝岫白看了面前的菜單兩秒,沒接,轉頭很是溫順地問:“哥哥,我可以嗎?”
陳嘉被他小綿羊一樣的眼神酸的牙疼。
林澗現在是想離他倆都遠一點了,火藥味和茶香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