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着他的臉,讓他側過頭,把脖頸露出來。
林澗平時也算耐心好脾氣,但也沒好到這種地步,讓人這麽說扳着臉就板着臉,偏偏今天沒半點反抗,溫順地配合着他的動作。
鴉睫下瞳孔色澤濃豔,目光從眼睫底下溜出去,斜斜仰頭看着他。
謝岫白垂眼一掃,臉色就變了。
只見林澗修長的頸項上,一個紅痕鮮明奪目,烙印在冷白細膩的皮膚上,刺眼極了。
謝岫白松開手,改去摩挲那處明顯是被人為制造出來的痕跡,指尖稍微用了點力氣,想把那東西擦掉似的,眸色沉沉,鎖定在對面那人的身上,“誰?”
“不知道,不認識,喝醉了酒,小狗一樣抱着我啃,咬的我衣領子都是濕的。”林澗頸上一陣刺痛,忍不住按住他的手,“拿我發瘋呢?”
林澗制止的動作徹底激怒了謝岫白。
他本就隐隐作痛的大腦簡直被怒火和妒火燒的一幹二淨,宛如被侵犯了領地的兇獸。
青年眸子隐隐泛紅,擇人而噬似的,隐忍地輕聲說:“哥哥,你說什麽?”
“我說——”林澗對上他濃黑得透不進光的瞳孔,眼眸微微一彎。
“我當年去白沙星,只帶了幾件衣服,結果當天晚上就丢了一件,還是唯一一件我穿過的。”
謝岫白:“……”
他積蓄的火氣一卡,就像即将噴發的火山,在爆發的前一刻,硬生生被壓了下去。
林澗還維持着壓着他手的動作,恰好就在他鎖骨上方一點。
他的領口被謝岫白的動作揉散開,大大方方敞着,鎖骨一片都裸露在外,深深凹陷下去。
謝岫白的動作太粗暴,他頸側一片都是紅的,偏偏皮膚天生就白,乍一看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一件衣服沒什麽,就是那件穿了挺久,上面應該沾了我很多信息素,讓別人撿去了不太好,”林澗嘆息,“事情過去這麽久,本來都忘了,結果昨天那個小朋友好像跟我提了一句。”
林澗到底忍不住,面上露出一點笑意,嗓音輕慢:“小白知道衣服去哪了嗎?”
謝岫白只是宿醉頭疼,一時腦袋生鏽想不明白,又不是真傻,哪還能看不出來眼前這人壓根就是故意的。
這事只有他和阿邦知道,阿邦那小子的記憶是隔天就格式化的,一個九九乘法表,背了三年才背到六乘六,估計早把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能透露給林澗知道的,只有他。
他彎下腰,一只手撐在椅背上,湊近了他的臉,呼吸都要糾纏在一起,“哥哥騙着我玩呢?”
林澗笑着“嗯?”了一聲:“我有嗎?”
“只是難得遇到一個這麽,”他彎着眼,斟酌着,從唇齒間浸潤出言辭,“聽話乖巧,還主動的男生,就這麽說喜歡我,還怪心動的,虧得聯邦不允許三妻四妾,不然的話,小白就有弟弟了。”
謝岫白簡直想回到昨天晚上掐死自己,聽他說喜歡,又是高興又是糾結,憋出一句:“不準,你是我的。”
“為什麽?人家挺乖的。”林澗和和氣氣地跟他商量,“我覺得挺好的,看你平時挺孤單的,也好有個伴。”
“不要,不孤單。”謝岫白說完,想想還是不服氣,強調道,“我也乖,我比他聽話。”
林澗向下一瞥,看不到自己的脖子,只能看到兩人交疊着按在肩膀上的手。
白皙交疊的手指下,隐約透出大片的紅,脖頸上還傳來火辣辣的疼。
全是謝岫白的傑作。
這對比堪稱慘烈。
“乖巧的小男生”就是啃了個印子,他直接把人肩上一塊皮膚全搓紅了,乖在了哪?
謝岫白賣乖的話剛說出口就慘遭打臉,跟被燙了一樣收手,焦急有又委屈,還有點心疼,想摸又不敢,蹲下來,哼哼唧唧趴他膝蓋上,“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故意氣我的。”
林澗捏他後頸:“還敢喝這麽多酒嗎?”
自己跟自己雄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