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稷誉耐心地为陆闲袇描述毒药的效用,也不管陆闲袇是否听没听。
“选择后者,便许你成为本宫的暗卫,只要你无异心,本宫自会在三十日的前一天晚上,将解药交付于你。”
反之,选择前者,陆闲袇的结局唯有一死。
“生还是死,这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了,不是……”
司马稷誉话还没说完,就见铁床上的人偏过脑袋,一口咬上了鸩芜菁的盖子。
玉瓶碎裂,内里乳白色的液体撒得一塌糊涂,但绝大多数都流入了陆闲袇的喉咙里。
“咳咳!”
陆闲袇猛烈地咳了起来,乳白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入脖颈,没入了他的衣领。
司马稷誉单手支着下颚,注视着陆闲袇说道:“天下六术,上三圣,以仙术为尊,下三邪,以傀术为鬼,若是不能将傀术者收为己用,属实一大遗憾。”
陆闲袇睁开眼睛,隔着发丝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与司马稷誉对视:
“梦里有。”
司马稷誉缓缓勾起了嘴角,狭长的眸子里是得逞的算计。
过了几秒,陆闲袇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鸩芜菁,见血封喉,肝肠寸断,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感觉?
就像是读懂了陆闲袇的困惑,司马稷誉说出了答案。
“骗你的,这两瓶都是月见吻。”
“噗哇——”
陆闲袇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活像是刚饮下一瓶鸩芜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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