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有两个选择”(2 / 3)

誉的眼底。

众所周知,司马稷誉的眼底容不得丁点儿沙子,很不容许他人插手,亦或染指他的东西。

这名被送入刑狱的刺客,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刑狱。

司马稷誉附身,凑到魏仓廪耳边低声道:“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你的胆子,把我的人弄成这幅样子?

魏仓廪当即附身撑地,低头谢罪:“殿下息怒!”

然而司马稷誉并没有给魏仓廪面子,即便魏仓廪是安永侯的亲侄子。

“本宫只是把人送过来,让你们帮我稍加看管几天,你们却未经允许,擅自对我的人出手,魏大人——”

司马稷誉这一声尊称,拖长了尾音,“您说,这该如何是好?”

魏仓廪的额头冷汗密布,他道:“请殿下恕罪。”

即便是诸君,也要明辨是非,不能随意处置朝廷重臣,这是一代明君必须持有的是非观。

因而,为了区区一个本就该处死的贼人便发落朝廷重臣,这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但——当今的大乾太子敢,因为他是司马稷誉,坐拥大乾半个朝廷,在朝堂上几乎一手遮天的司马稷誉。

就算有时,司马稷誉暴戾的行径为人诟病,也无人敢在朝堂上跳出来,明面上指责他。

“本宫也不想为难你,这样吧。”

司马稷誉弯腰,从一名狱卒的手里拾起一件骇人的物件,轻轻放到魏仓廪的手中。

“你帮本宫的小十一,把后面的刑罚都承了,本宫便不追究你的失职。”

刑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司马稷誉的语调依旧是那样平淡,就好像在描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在意识到司马稷誉究竟说了什么后,所有狱卒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就连那位站在门口、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青鬼面人,都错愕的抬头,望向了司马稷誉。

小十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司马稷誉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大约几个呼吸的功夫,魏仓廪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道:“臣领命。”

说着,魏仓廪便从司马稷誉的手中接过刑具。

魏仓廪虽正值壮年,但却是普通人,通常情况下,落入刑狱的重臣一般都用不上那么重的刑罚,因为他们的身子骨根本就扛不住。

两名狱卒缓缓起身,为原本端坐于首座之人戴上了本该穿在犯人身上的枷锁。

墙上火光灼灼,三道纠缠的影子在鲜血溅落时逐渐扭曲。

从始至终,司马稷誉都没有喊停的意思,狱卒们看着满手的鲜血,吓得都不知如何是好。

待魏仓廪被带走、刑讯室只剩下司马稷誉、青鬼面人以及陆闲袇三人时,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此时的刑讯室异常安静,地上的血迹被拖了干净,所有东西都被收了起来,除了那团贯穿两天两夜的昏黄火光外,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司马稷誉拍了拍手,示意青鬼面人也出去,随后,刑讯室就只剩下了他和陆闲袇两人。

司马稷誉问:“还活着吗?”

陆闲袇依旧将脸埋在发丝中,没有理他。

司马稷誉既不发怒,也不着急,见陆闲袇没有反应,他的嘴角反倒是挂上了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

“虽说现在的状况,并非我的本意,但现在——

有两条路摆在你的眼前。”

司马稷誉从身上取出了两只拇指大的玉瓶,轻轻摆在陆闲袇的脑袋边上。

“其中一瓶是毒药,名为鸩芜菁,见血封喉,肝肠寸断,这是你身为刺客应有的下场。”

陆闲袇依旧没有理司马稷誉。

司马稷誉清点玉瓶,“另一瓶也是毒药,只是相比鸩芜菁,它的毒性可以镇压,名为月见吻。

服下该毒,起初身体上并不会有任何不适,然,若是三十日后得不到解药,便会化作枯骨,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