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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的情况不太乐观。”

他当即冷着脸,带上太医院的太医们一同去了贤王府。

当龙撵停在贤王府府门时,他恍惚觉得眼前景象竟惊人的熟悉。

上次亲临贤王府,好像是老七落水的时候,前后半年时间不到,老七又再次危在旦夕。

老皇帝内心如同打翻了的调味罐,五味杂陈的。

严格上来说,老七两次遇险背后都有他这个当父皇的推波助澜。他是老了,可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太子与老五背地里那些小动作哪能瞒得过他?只不过是他并未过多插手,由着他们鹬蚌相争罢了。

思及至此,老皇帝扶着额头叹气。

太子心胸狭隘自私自利,老五目光短浅急功近利,老八年幼天真,至于老九不提也罢。这几个儿子里老皇帝最看重的由始至终还是卫徵,只可惜……

“陛下,贤王府到了。”

帘帐外传来赵福可以压低却依旧尖锐的嗓音,老皇帝如梦初醒。

随行的太医没等到他吩咐,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恭腰站在龙撵两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老皇帝示意赵福搀扶着自己下了龙撵,整理下起折的衣袖后才迈开步子往里走,而身后的太医们这才动身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贤王府。

主殿里,卫徵早已收到皇帝亲临的消息,在老皇帝前脚踏进主殿殿门时,他调动内里震伤自己的肺腑,恰好在老皇帝视线看过来时呕了一口血。

猩红的血喷溅在地毯上,染上一大朵妖艳的血花。

卫徵虚弱的靠着床头的柱子缓缓喘气,好像才发现老皇帝来了一般,诚惶诚恐的掀开被褥就要起身向老皇帝行礼。

老皇帝呼吸一顿,快步上前去扶着他肩膀将他拦了下来:“这个时候了还计较那些虚礼作甚?快些好生躺着。”

卫徵本就不是真心想跪,也就顺势躺了回去靠着靠枕。

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泛着病态的青紫,看起来像是久病不治的将死之兆。

流萤是一种需要长期服用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服毒初期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体内毒素越重,对五脏六腑的侵蚀就越严重,中了毒的人最后会体内脏器尽数碎裂而死。

卫徵明显就已经毒入肺腑,怕是不知多久之前就被人下了毒。老皇帝思及至此当场就发了火,对着随侍在侧的婢女侍从厉声喝道:“你们就是这样照顾贤王的?”

屋内一众奴仆顿时软了腿,战战兢兢的匍匐跪地,连声告罪求饶。

老皇帝冷哼一声,“都拉出去斩了。”

屋内顿时哭天抢地的一片哭嚎。

卫徵出言劝道:“父皇,何必拿下人出气呢?是儿臣不甚着了贼人的道,与他们无关。”

老皇帝面色不虞,但到底没再坚持,只挥了挥手让下人都退下,眼不见心不烦。

这次给卫徵看诊的还是太医院院使,卫徵体内的毒果然是流萤没错。

流萤并非无解,但解毒的药材极为稀缺,老院使面上爬上了愁容。

“这毒很难解?”

卫徵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跟着提起一口气,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老院使连忙解释道:“不难解,只是解毒药方有几味药不太好寻。”

老皇帝道:“能有多难寻?左右不过是多派些人,多花费点银两的事情。”

“爱卿只管放手去找,务必要治好老七的病。”

老皇帝拍了板,老院使领了命后就带着其他太医先行告退,找药去了。

太医们一走,主殿里一下就空了,赵福极有眼色的站到了房门边上,将相处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这对皇家父子都不是健谈的人,老皇帝了解了他落崖事件的始末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养伤,刺客一事会交由刑部处理。

卫徵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惊讶,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老皇帝纵使再不喜五皇子卫衡,也绝不会让手足相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