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虞烟又出了府。
二房上下没规矩不是一日两日,从前虞老夫人没心思多管,把所有精力放在为娘家为大房筹谋上来,直到今日,才知当初留了祸根。
虞烟不在,虞老夫人怒火未去,便想把她院中的丫鬟叫来立一立规矩,怎么也得吃些苦头,才知这个家谁说了算。
还没开口,门房便火急火燎地前来传信,说是国公府谴人上门了。
虞老夫人极快地换了身衣裳,待见到国公府的管事,便拿出了十二分的和善。
管事身后是一列婢女,行止有度,穿戴不凡,气度出挑。
管事笑意盈盈:“小人领命,特来答谢。五小姐可在府中?”
虞老夫人面容微僵:“不巧。小五才出门不久。”
管事止住虞老夫人差人去拦的动作,道:“今日小人前来,是表谢意,不好再刻意打扰小姐。”
而后便令婢女将谢礼往虞烟院中送去。
探问之下,虞老夫人觉出国公府对这事的看中,面上喜色愈浓,先时对虞烟的一点不满随之烟消云散。
管事没能把话带到,眉心微蹙,但暗暗记下了虞家众人的表现-
正值多事之秋,虞烟哪都不敢去,若听到旁人当面议论自己,也怪尴尬的,而且她装傻充愣还有几分擅长,当面驳斥旁人,是从来没有的。
虞峣见虞烟来接自己下学,没有丝毫喜色,神色疲惫,哪怕登上马车,也把车帘拉得紧紧的,绝不让远处的同窗看到她的一根头发。
虞峣敲了敲车壁,向车夫吩咐道:“去武馆。”
虞烟狐疑地打量兄长,好奇道:“你和人打架了?”
虞峣头脑发胀,这两日备受折磨,叹了口气:“隔墙有耳,我有话要问你。”
到了武馆,虞烟蔫头耷脑跟在兄长身后,入了后院,落座后老老实实坐着,只等虞峣开口。
不成想虞峣接连叹气,随后又把茶水喝成借酒消愁的架势,好一会儿,才听他发问:“谢兰辞是如何安排的?”
果然还是哥哥了解自己,知道靠她去瞒天过海是指望不上的。
虞烟松了口气:“让我说一半瞒一半。”
虞峣哼了声:“你倒是听他的话,对他很放心的样子。”
虞烟小声道:“事实如此,我也没有旁的办法。”思忖半刻,又道,“哥哥你少说两句,我还得找他帮忙呢。”
虞峣很难冷静下来,看到自己未嫁的妹妹和男子同穿婚服,谁能安之若素。
闻言,他很不是滋味,道:“帮什么忙?”
虞烟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虞峣瞬间坐直了身子,神色微变。看来他谢兰辞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门扉被人轻轻叩动,青柚在门外道:“姑娘。世子来了。”
虞烟眸子一亮,看向虞峣:“哥哥你快走。我有事要问他。”
虞峣刚放下的心重又提起,看她:“急着见他?”
好啊。他最担心的事就是这个。
虞烟解释道:“你瞧,我从来没应付过这种事。简直比从前的季考还难,我得和他再对一对说辞。”
这和考试前找夫子开小灶没有区别。虞峣从善如流。
谢兰辞进门,就看到虞烟端着杯盏正在饮茶,白皙纤长的脖颈弧度柔美,乌发披在肩上,如锦缎一般闪着光泽。
今日她没有戴那支缀有珍珠的发簪,但肌肤白皙依旧,细润瓷白。
知她这两日不会清净,谢兰辞先问了她的近况。
虞烟说了她的应对之法,而后感激地看向他,轻声道:“还好你教过我。”
谢兰辞教过她的,可不止这个,话至此处,他拿出上回没给的琴谱,递给她。
虞烟一看,便想起在如意楼明了他身份的事,彼时心慌不已,根本顾不上什么琴谱。
难为他还记着。
虞烟本来打定主意要把东西要回来,但是他又给了琴谱,人人都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