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适才用膳时其他人五味杂陈, 她埋头用饭,吃得可香了。
当他的“恩人”就要拿出恩人的样子。
她当初和他一起,把谢大娘子都给糊弄了。眼前这几人不算什么。
许是虞烟自若淡然的神态碍了人眼,虞老夫人声音一沉:“小五此前,怎么从未与家中提过?”
跑来看热闹的吴夫人酸溜溜地瞧了眼虞烟,应和道:“镇国公府是什么人家,即便国公府把你封为上宾,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到底是要早做准备,不能任你由着性子来。”
虞烟不懂她们算计着什么,佯作思考,默了两息,而后道:“当然不是由着我的性子来的。”
反正各有心思,不怀好意,她怎么说,她们都不会信。
编谎话也好麻烦,拣着最后一句反驳就成了。
之前她担心有什么纰漏,谢兰辞叫她不用烦心,交给他就好。她还不好意思,太麻烦他。
但谢兰辞笑了笑,只说:“你的这些事,本来就有我的责任。谈何麻烦。”
虞烟说罢,抬眼看眼前几人的脸色,眨了眨眼。
他教的这法子真好用。
虞烟陡然觉出几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快活。
虞老夫人面色沉凝,吴夫人惊疑不定,其余几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
虞烟短短一句话,平白惹出无数遐想。
吴夫人恨恨地握住杯盏,心想,不是她使性子,那就是国公府那位的想法了。
眼看着虞烟被这等好事砸中,吴夫人看得眼热心酸,但到底还是想借势谋些好处,这一味瞒着大伙,难不成还真是她顺手相助,没有出力,所以国公府反应不大?
吴夫人突然想到宁昌侯府那日,特意来给虞烟撑腰的老妈妈,心慌稍缓,又问:“小五生得出挑,一看便知是个讨人喜欢的,难怪能与谢大娘子相识。”
虞老夫人眉心折痕愈深,不赞同道:“虽是女眷,也没有瞒着家人特意去见的道理。你和谢大娘子此前从未有相识的机会,既然有往来,再三瞒住家中……烟儿,你这规矩,还得好生学一学。”
虞烟不太高兴:“就算见了两回,也的确如祖母所言,没有和谢大娘子攀谈的机会。直到在侯府遇到些难事,谢大娘子心善,差人替我解围而已。”
又看向吴夫人:“四姐姐和大夫人不在,不知为何,那天也没见到夫人你人在何处。若有夫人在,我也不用上旁人来帮。”
吴夫人去宁昌侯府是借了虞烟和郑七夫人的关欢迎加入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废文哦系,但眼看着郑凝和虞烟闹起来,仍是选择明哲保身。
依吴夫人看来,虞烟和小郡王不清不楚,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于是就借故没有现身。
虞烟此时提起,吴夫人面上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终是挂念着虞烟和谢兰辞不同寻常的关系,按住不满,堆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一时不察才令小五蒙受了委屈,但你也知道,郑家和我们不同,到底只能忍让着些。”
顿了顿,又道,“正是因着先前那遭教训,现如今才把你叫来细问。和国公府结了善缘,自有数不尽的好处。但你年纪小,没经过多少事,可知道后面,兴许还会有些你应付不来的事?”
虞烟垂下眼,抚着锦帕上的绣纹,没把吴夫人的威逼利诱放心上。
她是应付不来,而且也没觉得是什么大恩大德。只要谢兰辞不追究她无知时的莽撞和冒犯,她就心满意足了。
而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决计不会指望着眼前这几人。
虞烟心下毫无波澜,虞老夫人皱眉看向这向来憨傻的小孙女,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把人打发走了。
虞烟毫无留恋,腾地起身,行礼时也糊弄一圈,转身回了院中。
虞老夫人被虞烟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胸口发闷,午后歇晌,躺在床上也合不上眼,昏昏沉沉起身后,又想把人叫来,再敲打敲打。
招来丫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