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
“快让人端醒酒汤来。”沈辞宁扶了霍浔坐下,香梅连忙将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上来,喝了之后,静息片刻,霍浔勉强好受了点。
“霍浔哥哥还好么?要不要辞宁找郎中来。”
霍浔垂眸低着头,呼出一口热气,抬眼见到她满脸遍布忧虑之色,忽而笑开,沈辞宁的手还拉扶着他手臂和衣袖口,是怕他立不稳摔倒。
“没事。”霍浔拂划她的手,拉到下面。
本来该松开的,顺着少女的手腕手背,霍浔拉住她的手,“没事。”
沈辞宁被他拉握得顿住,再禁不住深想时,霍浔已经松开了她,手撑着头,“让妹妹担心了,不必请郎中,我缓一会便好。”
“果真?”
霍浔笑,抬眼盯着她的脸,“什么时候骗过妹妹?”
过了一会,他果然是缓和好了,起身去浴房净身,沈辞宁在外等着。
待霍浔出来,又叫人给他收拾了扶到床榻上躺下,灭了烛火她才出去。
待她一走,床榻上的男人睁开眼,看着幔帐,又侧目看着他曾经打过铺的地上,没什么睡意了。
沈辞宁回到了院子,先看了看霍怯,见她吃饱了正乖乖的休憩,手指碰了碰她的脸蛋,低头亲一口,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手小脚。
“今夜让怯怯与我一道睡罢。”
乳娘自然说好,有了香香软软的女儿作陪,沈辞宁繁乱的思绪总算是好了点。
不知是不是昨日太累了,沈辞宁醒过来时已经错过了早膳,府内的下人说霍浔已经先用过了上朝去了,早膳时分见她睡得实在熟,就没有让人叫醒她。
原先的膳房要重建实在耗时辰,索性就挑了一个新的院子改成厨房,而今倒是弄好了,丫鬟把预备好的膳食摆上桌,章成公主正好赶来。
“辞宁眼下才用早膳么?真是来得巧,让我给碰上了。”章成直接坐下了,摆手让人上碗筷。
沈辞宁见她一脸疲态,“玉絮是怎么了?”
章成答非所问,“昨日你去赴宴了?”沈辞宁点头,“去了,没有见着你。”昨日她被人缠得够呛。
“没遇上什么事罢?”章成此话一出,沈辞宁不禁想到昨日在客厢房与严韫的纠缠,脸色稍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被她给掩了过去,“没什么事。”
“嗯?”章成觉得她话语凝塞不大对劲。
沈辞宁推脱说,“就是贵眷们难缠,喝了些酒,实在难得应付。”
“原来是这啊。”章成哼笑,“的确是难缠,定然是看你性子太温软了,若是你强势些,她们绝不敢上前惹你不快。”
章成想想便知道,昨日沈辞宁应付那些人是有多棘手。
“霍浔在前朝位置不低,你不必怕她们,若是再有人纠缠打听,你不想给脸的就不用理。”
“不大好吧?”沈辞宁为难道,她的确是不善与人交际,要说不想理,她是谁都不想理,如此也太容易结怨了。
“别怕,除了霍浔,还有我给你托着呢。”再说了,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不过章成没有讲。
“昨日我有事便没去,母后头风犯了,我留在宫中侍疾。”
难怪没有见着章成公主,沈辞宁询问了皇后的近况,章成说是老毛病已然好多了,有太医看顾,没有什么大碍,故而她今日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