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交易,你敢做,我就再也不提。”
“您说您说!”
姜薄暮瞬间神色紧绷,不会是违法的事情吧,她认真去听。
“你女儿模样还不错,还是个雏吧?”电话里的男人声音猥琐,“让她陪我一晚,旧账一笔勾销……”
姜薄暮没懂“雏”的意思,但是后面的话她听懂了,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滚你妈的!她才十四岁!”
幸好姜文德还有底线,姜薄暮放松下来,正为久违的父爱感动着,又听他轻飘飘地出声。
“我的意思是,等十六岁之后再说嘛,现在她还不懂事,李总再等两年,再等两年。”
姜薄暮浑身颤抖着醒来,灯光晃得眼睛酸疼,她坐起身,一滴泪掉在被子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她胡乱擦干眼泪,呆坐着不发一言。
那个晚上、那之后的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她的记忆出了问题,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房中再也没有关过的灯与依旧浓烈到刺鼻的酒味。
盘旋在鼻息、刻在大脑深处,经久不散。
不想再陷进回忆里,姜薄暮掀开被子准备去洗脸,却忘了自己还穿着束手束脚的礼服,随意一伸手,许是幅度有些大,“刺啦”一声,领口处豁开一道。
她闭了闭眼睛,将面前的长发拨到耳后,给薄时月打电话,却一直是忙音。
她准备放弃,对方却回了过来。
“小暮,我刚忙完,有事吗?”
姜薄暮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所以薄时月永远冰冷的声音带了点显而易见的意外情绪,像是机器人忽然有了人类的情感。姜薄暮被自己的脑补笑到,嘴角翘起,眼泪却率先席卷面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边似乎听出几声不对劲的呜咽,迟疑着问:“怎么了?”
“我不小心把礼服弄坏了。”姜薄暮不再掩饰,哽咽出声。
薄时月静了很久才开口:“你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你怎么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总是这么轻易地洞察人心,姜薄暮咬了下唇才出声:“我……”
刚说一个字,电话里便传出一个女声:“总监,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
姜薄暮垂眸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她和表姐并不算熟悉,说话自然有些顾忌,虽然早就知晓彼此的性取向,但是从未聊过感情方面的事,一看打扰到对方了,她立刻退缩。
薄时月冰冰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继续说。”
姜薄暮却听出了几分藏在冰冷里的温柔。
她终于开口:“我做错了一件事,将她精心准备的晚餐踩在脚下。”
薄时月立刻猜到“她”是谁:“那个给我开门的女孩?”
“嗯,她喜欢我。”
“你呢?”
“我……”姜薄暮有些狼狈地吐露心声,“我不敢喜欢她。”
薄时月的话顺着电流清晰地传来:“哪有什么敢与不敢,相爱就可以在一起。”
姜薄暮有些激动道:“可她是乔导的孙女!”
薄时月声音淡淡:“所以呢?”
姜薄暮喃喃道:“乔导对我有恩,我不能诱骗她的孙女和我在一起,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