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令黎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它已经是我的灵兽了,给你它也不会跟你走。”
“天酒,在兄长面前就不必绕弯子了吧。”长赢唇角冷冷勾了勾,“青耕面盲,除非你与她结下灵契,否则她根本不会记得你。可偏偏你是父尊与尊后的女儿,寻常神族根本无法召引你的灵血,只有创世神力方可。如此,当今六界,能为你结契的就只有父尊一人。”
原来是这样,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
令黎轻眨了下眼,一脸真诚:“对啊,就是父尊帮我结的契。”
“不信你看。”令黎掀起自己的衣袖,将手腕露出来给长赢看。
长赢眯眸看去,果然见皓白的手腕上落下了一片小小的羽毛,金光闪闪,在天光下泛着萤光。
长赢的脸顿时绷紧:“这不可能,父尊分明已答应替追露结契!”
都答应了……呵。
那她就更要一口咬定了:“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那我还天天说我才不要青耕鸟呢,但是你看,最后父尊非要给我,我还不是勉为其难收下了?”
她故意将话说得又炫耀又欠揍,果然将长赢气得咬牙:“父尊非要给你?”
“对啊,原本我是不要的,一只鸟而已,你们个个讲它当成了宝贝,我还嫌弃它不能烤来吃呢,结果母后偏要去与父亲说,父亲这不就非要给我了。”
说谎的精髓永远在细节的铺陈,令黎深谙此道,说得十分像样。不就是枕头风吗?你吹一次,我吹一次,有来有往,更显逼真。
再恰到好处地配一个问心无愧的表情,令黎道:“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父尊。”
长赢拳头收了收,冷冷看了令黎一眼,踩着重明鸟飞走了。
骗走了长赢,令黎闭了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然而她却在原地纠结起来。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自然是想趁此机会立刻躲回尊后的朝霞宫去,但这一回去,等长赢反应过来,之后她不论再去哪里,他都会堵她,那她还怎么去采扶桑花?她若是不能及时采到扶桑花帮竺宴疗伤,长赢一时堵不到她,改而去找竺宴的麻烦,竺宴再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那不是惨上加惨了吗?
令黎踩在青耕背上,左右为难。片刻后眼睛一闭,还是让青耕鸟往汤谷飞了。
“飞快点!”
神尊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吧?她快去快回,就赌一把运气了!
青耕很快就飞到了汤谷。
汤谷还是从前,不,还是后世的样子,灵气充盈,白雾缥缈。天光照到此处,光束成柱落下,澄澈而美丽。汤谷之上,扶桑神木枝繁叶茂,大朵大朵的扶桑花开得瑰丽美艳,缀在青绿的枝条间,生机盎然。
隔了一辈子,令黎重新回到家乡,鼻间忽然冒出莫名的酸楚。
她看着中间那棵最大的扶桑木,那是树爷爷,她刚刚化形他就在她身边。再次见到,她好想问一问树爷爷,为什么她开不出花?明明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