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审讯室,隐约有血腥味钻入鼻腔,他疑惑着,推开门,便看见毕生难忘的恐怖画面。
昏暗室内像处理过肉类的屠宰场,鲜血与碎肉染红大片墙面与天花板。约翰瑟·格里姆肖站在中央,转过头露出染血而变形的面孔,嘴角裂到耳根,犹如橡皮擦糊的素描人像,以一种中毒呓语般柔滑奇异的声调喃喃念着。一步步逼近,阴影逐渐扩大笼罩,“以血为红酒,以肉为面包,下一个燔祭的羔羊在何处?”
警员背靠墙壁,几乎恍惚。
人类的嘴可以张到这么大吗?
人类的嘴可以大过整个头颅吗?
血手搭上他的肩。
“是你吗?”他问。
窗外,长庚星遥遥升空。寒眼泣露,夏日入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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