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难熬。”
这可是在立政殿,白衡冒犯扯扯她衣袖:“娘娘,慎言。”
许襄君照是无忌,不懂什么慎言。
撇嘴:“你瞧这种宴会多无趣,除了吃跟喝,动都不能动。你还总想着让本宫出殿,宫内高低是个无趣。”
还不如在殿内同黎至呆在一块儿,哪怕只是看着也赏心悦目。
白衡噤声,半响徐徐开口:“其实在宫中找其它娘娘对弈绣花、听曲儿品茗、赏花观月都是有趣的。”
许襄君想想,这些同黎至做是真有趣,便不知可否地点了头。
想起黎至那日叮嘱,她笑着拉住白衡:“走,听闻本宫跪的那处皇后娘娘换了块新地砖,我们去瞧瞧什么花样。”
白衡:“您日日在上辰宫未出过门,怎会知道此事。”
到立政殿门前一看,果真换了。
原本龙凤浮雕换成了整块脂玉的‘万福金安’,一万个不同的福字雕刻的极有寓头。
许襄君衣角掩口笑出声:“真换了。”
心下‘啧啧’。
白衡连忙按住许襄君雀跃动作:“娘娘这在立政殿,您收着些,被人瞧着了不免告于皇后,您少不得一顿斥责。”
许襄君挑眉,并不在意,目光一直搁在这块万福地砖上,笑意愈胜。
“参见襄婕妤。”三人由远至近,走到许襄君身前行礼。
语调却带股赤.裸裸奚落、瞧看意味,白衡提眸便对上不善。
为首的是宗正寺卿家的嫡长女,顾元菱,大她一岁。
顾元菱一身绞金织锦富贵,身上各个物件皆不落俗,本清秀丽人,却败在骨子自恃甚高上。
整个上京她能入眼的才子佳骏屈指可数,黎至当属头名。
许襄君敛眸,‘平身’未出口,顾元菱先行起了身,身后两人惊着半抬眸子,左右不敢动。
顾元菱挑眉,倩笑:“娘娘,方才我在那边瞧见你之前的夫君了,大皇子此刻正同刚新封的裴家小姐说笑呢。”
她凑近:“你入宫了,宫外各个宴会上少了你,我当真参加不惯。”
白衡作势要喝她没规矩,许襄君一脚踹她膝盖上,顾元菱‘砰’地跌跪在地上。
反应过来,她抬头龇牙:“襄婕妤,这是皇后娘娘的立政殿。你一个小小五品焉能在皇后殿中动用私刑,目无国母你是何罪。”
掷地有声条理清晰,难怪敢上前挑衅。
顾元菱撑地就要起身,许襄君一步跨至她身侧,脚尖碾在顾元菱膝窝,将人狠狠踩在地上。
冷峻清质:“本宫没让你起身你便不能起,其罪一。你私将本宫与皇子配对侮本宫名声,编排皇子,给陛下叩顶帽子,其罪二。”
许襄君佝腰,“你这么想次次与本宫出现在同一个宴会上?那简单。”
她捉住顾元菱腕子,狠狠将人拖拽起:“陛下每日勤勉,此刻许在含元殿批阅奏折,本宫这就带你去。”
许襄君压近勾唇:“你想要个几品,什么封号自己睡出来即可。”
顾元菱被唬,人直接傻掉。
哆嗦:“你敢,你小小年纪不要脸主动献媚勾引陛下,就当所有人都与你一样不成!”
后面跪的两位缩在地上,诚惶诚恐头都不敢抬。
许襄君听罢蹙眉,“正好宫内无聊,就缺个年纪相仿的作陪,本宫瞧着你正好。”
说着将顾元菱一把拽过,强扯着就往立正殿外走。
顾元菱赫然大叫挣扎,许襄君觉着聒噪,指节从鬓角拔出一支钗,狠狠抵她脖子上。
顾元菱瞬间噤声。
“你乖乖不来招惹本宫,本不会如此,造的口业自己偿吧。”
手强叩着顾元菱往立正殿外走,白衡急得速速跟上,许襄君扭头:“让她们跪着,皇后若知道了 ”
她斜目瞧眼顾元菱,勾唇:“就说本宫闺阁好友,宗正寺卿家的嫡长女央求本宫要求见圣颜。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