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陈谊的手势后,纷纷获救了似的离开包间。
接着,何忠端来一个古铜色的镜面首饰盘,上面放着一副半框金边垂链眼镜。
垂链也是金色的,上面串着细小的钻石和淡水珍珠。
陈谊轻飘飘的睨了一眼,不急不忙的拿起眼镜,悠哉游哉的架在鼻梁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妩媚。
她的指尖抵在镜腿,稍稍用力向上推了一下。
“你,这是跟亲爸说话的态度吗?”陈和平喝多了,大着舌头说话,唾沫星子横飞。
陈谊不笑,也不生气,情绪值极低。
连同她整个人,都笼着一股瘆人的低气压。
像一首重金属低音音乐。
硬核匪气,颓美暗黑的氛围感直接拉满。
极具压迫感。
另一个大个子保镖在她身后放下一张单人老虎椅。
陈谊直接坐下。
她交叠双腿,左手屈肘撑在扶手上,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这条手臂上,接着,右手举着一沓照片。
眼神冰冷,揉着杀气。
下一秒,她垂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下手腕上的白玉镯子。
好一会儿才缓缓抬眸,一双浅色的瞳孔染上寒霜,每一道眼神都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亲爸?”她的声音压低,戾气却横生,“不是早死了?”
陈和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不敢直视面前女人的眼睛。
因为,那双眼睛,淬了毒似的。
不像人,更像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美艳恶鬼。
“你”陈和平的嘴像是冰封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陈谊抬了抬下巴,小幅度的歪着头,用鼻孔和眼睛的余光看他。
陈和平不敢张口。
陈谊把手上的照片撒了出去。
一瞬间,照片在空中飞扬,像封山的雪。
陈和平愣住了,只在照片的缝隙里窥见陈谊那双阴森森的眼。
“你为什么回来?”陈谊瞪着他,“我不是让你在菲律宾呆着别动?”
“我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陈和平说的话,自己都不信。
“哦?”陈谊笑得阴恻,“看我死了没?”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陈和平看清了这些照片,全是他近期糜烂的生活。
他越线了。
做了陈谊不允许他做的事情。
不仅私自回国,并且在陈谊的场子里赌./钱欠债。
甚至还跟踪陈谊,打扰了她和沈小姜的单独相处。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从陈谊接手“Venus”酒吧后,利用手上的权力,将陈和平安排去了菲律宾,并跟他约法三章,除非陈谊叫他,否则他不允许回国。
对外,他是个低调的生意人,对内,他要跟陈谊联合上演一出父慈女孝的大戏。
商会会长的选举,是南城商界一大盛世。
它的考察机制是很复杂的,不仅仅只看候选人的财力,还要参考诸多方面。
虽然现任会长白老爷子对选举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毕竟,最终结果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那些反对者,会因为候选人芝麻绿豆大的污点,集体去白老爷子那里讨说法。
说好听点,是讨说法,说难听点,就是想闹事,想换人。
如果事情闹大了,白老爷子也为难。
陈谊实在是太了解这一点了,所以,才费尽心思把陈和平包装好,送到菲律宾,用钱养着。
说到底,他已不再是陈谊的父亲,而是她的一个棋子。
照片落地的一瞬,陈和平吓得后退一步,脚后跟蹭到了沙发腿,又疼又麻。
“我听说,你好像要参加会会长竞选。”陈和平脸上划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就变成了害怕。
当时还在菲律宾,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