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服侍 殿下可是不会?(7 / 8)

。”

谢蕴却违抗了她的命令,抱紧了她,唤她:“瑶瑶。”

他唤她名字时,熟稔又生疏。

好像曾经这般喊过,语气又不大自然。

姬玉瑶留意到他身上有一股水边独有的水腥气,问:“驸马去水边了?”

“嗯。”谢蕴应道。

他并未多说,姬玉瑶也不多问,她隐约觉得今日谢蕴亦有心事。

方才他比她还不冷静,显然也在从放纵中寻求一个宣泄的出口。

谢蕴兀自沉默,抱着她许久,姬玉瑶感觉他慢慢苏醒,搂住他,像方才春深时那般唤了声“谢蕴”,但他并未有别的打算。

“别动,就这样待一会。”

姬玉瑶伸手宽慰地拍了拍他后背。

谢蕴沉默许久,忽然淡声开口道:“今日是我长兄谢珩祭日。”

她倏然抬头,被他按回肩头。

姬玉瑶明白过来,他想倾诉,但又不愿让她离他的软肋太近,因此她不需要作出回应,只需静听着。

“当年是我撺掇兄长溜出府游湖泛舟,也是为救我,兄长被水冲走。”

谢蕴冷静地叙述着,仿佛自己只是局外人:“兄长自幼天赋异禀,是父亲引以为傲的长子,他曾称此子能代领谢氏一族开拓盛景,出事后,我怕他得知兄长是因我之故才丧命,会因此摒弃我,瞒了他十几年。”

后来他成了谢家长子,为弥补父亲的落差和自身内疚,他几乎把自己当成兄长的替身,照着兄长改变自己性情习惯。

他天分不差,但较之兄长仍远远不够,兄长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他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出事时他七岁,兄长七岁时已能和名儒对弈获胜,能作策论。

这些谢蕴通通做不到,只能焚膏继晷,夜以继日地读书。

那些近乎自虐般的克制,便是因此而生,为了成为兄长,成为让父亲满意的谢家长子,他半步也不能行查踏错。

后来总算赶上兄长十之一二,父亲眼中的遗憾似乎也少了很多。

但他终究无法成为兄长。

每年兄长祭日,谢蕴照例会把自己关在佛堂禁闭一日,立在佛前会让他当年的过错显得更为罪孽深重,以痛止痛。

今日他照例去佛堂,见父母正为兄长抄经,丧子多年,他们仍难辞悲痛。

谢遄感慨:“若大郎在世,如今已二十有三,只可惜天妒英才,我谢家虽人才辈出,但那般天资的孩子也属实难得,往前数十年,往后数十年,都不会有。”

谢蕴悄然退出佛堂,出府在当年兄长被冲走的那片水域前立了一日。

这十三年里,他曾数度意识到自己和兄长的差距仅靠努力无法弥补。

那是天之骄子和庸才的差距。

即便如今二十有一官居少傅,并不算差,但他知道,若是兄长,能做得更好。

每每立在水边,他不由异想天开,若当初溺亡的是自己,一切都会比现在好。

可惜不能。

谢蕴只说了两句,便不再多言,静静拥着姬玉瑶,她猜到几分,连她这样不需和任何兄弟姐妹做比、安心做草包的人,尚不愿屈居人下,何况谢蕴?

姬玉瑶并非风雅之人,纾解憋闷的方式便是通过纵容别的欲念,以毒攻毒。

她挠了挠他残留着热汗的后背:“驸马,不若我们再闹上一会?”

“好。”谢蕴退离一些,再重重拥紧她,窗柩上的影子又动荡起来。

天际现出鱼肚白时,谢蕴坐在榻上,将姬玉瑶背对着自己,朝前抱着,仍未分开,他在身后轻吻她脖颈,像相互舐弄毛发,依偎着取暖的猫儿。

“瑶瑶。”

他试探着唤了声。

“嗯,想唤就唤吧,不必顾虑。”姬玉瑶应着他,脑袋后仰靠着他。

“我乏了,我们歇下吧。”

谢蕴扶着她躺下,二人同盖一床被子,共枕而眠。

姬玉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