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撩拨 驸马的心跳得好快啊(6 / 8)

停顿了一会。

谢蕴垂下睫,眼底郁色褪去,再抬眼时,目光温和。

“殿下可好受些了?”

姬玉瑶竟觉他这样挺动人的,她移开目光:“还好,幸好没有脱臼。”

谢蕴走上前来,接过侍婢手中瓷瓶:“我来伺候殿下吧。”

姬玉瑶收回脚,倒不是害臊,而是她的脚尤其敏l感,只有服侍惯了的人才能碰。

谢蕴话里带了细微的笑意:“殿下也会害羞?方才捉弄臣时可不是这般。”

姬玉瑶嗤笑道:“本宫脾气不好,驸马若伺候不周,只怕我会大发雷霆,本宫这也是为驸马考虑。”

“若真如此,殿下尽可责罚。”谢蕴淡道,将药油倒在发肿处,继而扶住她足尖,另一手在踝部红肿处揉按。

他一文官手却很粗糙,姬玉瑶足心一阵发痒,她不愿被发觉,悄悄咬紧嘴唇内侧,竭力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

谢蕴手心收紧,另一手用力将药油揉入,多余的药油从踝部流下,他握着她脚的手稍稍打了滑,手心的茧蹭过足底。

她脱口喊道:“啊呀,好痒,你别弄了……”

“抱歉,臣轻些。”

谢蕴并未松开,依旧垂着眼,专心替她揉药,姬玉瑶不甘心在他跟前失态,从来只有她捉弄别人的份,便咬着牙隐忍。

看着看着发觉他低垂着眼时竟很温柔,换了个人般,但当他揉完药抬起脸时,又是冷淡的一张脸。

莫非是因跪着时姿态会衬得人更温顺?姬玉瑶生来就拥有一切,习惯了别人的叩首跪拜,便不觉难得,如今看谢蕴半跪在跟前,她才知为何世人汲汲于权势。

有人俯首称臣的感觉,确实不错。

她沉吟时,谢蕴已起身,姬玉瑶看着他挺直如寒松的身影,暗想以后得多找机会让他跪跪,他低眸的模样着实好看。

(五)

数日后,敬亭长公主邀姬玉瑶前去长公主府赴宴。

临走时,姬玉瑶有意试探谢蕴:“本宫今夜大概不会回来了。”

谢蕴稍怔,看起来有些失落,但并未像梦里那般不悦:“好。”

姬玉瑶不罢休,扶了扶钗环:“姑母府上来了几位新乐师,本宫想讨要一个,养在别院,驸马可有异议?”

谢蕴嘴角涩然牵了牵:“臣无异议,往后殿下可自行决定,不必知会臣,只要面上稍加顾及谢氏颜面即可。”

“那是自然,谢家也是本宫的家,本宫自会考虑。”姬玉瑶有些恍惚,眼前的谢蕴和梦里那个很像,又不大像。

他开明得不像他,但说不准,他们成婚不过数月,谁知他骨子里如何?

到了长公主府。

敬亭长公主正半倚在美人靠上听着曲儿,任俊秀少年替她揉捏肩膀。

见姬玉瑶过来,长公主唤一俊美少年上前服侍,少年低眉顺眼,给姬玉瑶斟酒时,指腹缓缓擦过她手背:“殿下。”

往常姬玉瑶见了好看的人得多看两眼,也很享受他们的追捧,但如今她大概是看久了谢蕴,觉得这般状似无意,实则刻意展示姿色,属实有些齁腻。

像在一株清寒的雪松下立了很久,骤然来到满园芬芳处;或者是吃多了齁甜的蜜饯,竟觉苦茶清冽。

谢蕴于她而言,是那杯吃过蜜饯后的苦茶,也是那株清寒的雪松。

姬玉瑶想着,她对他留意,或多或少带着些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敬亭长公主见她神不守舍,笑道:嘉和如今可真是被驸马拿捏得死死的,连姑母府上这些人都瞧不入眼了。

这话似曾相识,和梦中很像。

姬玉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笑非笑道:“姑母有所不知,我自打看到姑母身边那位鲜少露面的苏信,别的人虽好,但总觉差点意思。”

苏信是敬亭长公主新招揽的入幕之宾,长公主对他的态度和别人颇有不同。

但此刻听闻嘉和如此说,敬亭长公主却招了招手:“叫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