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结巴道:“侍郎客、客气了。”
众人吃菜喝酒,酒过三巡,该吃的吃过了,该喝的喝过了,街坊马上便要宵禁,众人便散了。
程熙之已经饮醉,拉着刘觞和窦悦不让他们离开,嘴里抱怨着:“唔——该死的、该死的陆品先!”
窦悦连连摇手:“程尚书,我不是陆将军啊。”
程熙之醉得认不出人来:“你还想狡辩!陆品先!你回……回了幽州,就不理我了!这么久了也不回信给我,最后一封信,还是一个月前我寄出去的,你……你有半个月都没给我回信了,说,是不是有别人了!幽州……幽州那种苦寒之地,有什么美人不成?有我、有我好看么!”
“哈哈哈!”刘觞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道:“异地恋还真是辛苦。”
程熙之抓住刘觞道:“陆品先,你还笑?你敢嘲笑我!?咦……怎么两个陆品先?”
程熙之左看看窦悦,又看看刘觞,纳闷道;“两个……两个陆品先,不行不行,太……太多了,我会受不了的,一个就够、够了,太多就……”
窦悦连忙捂住耳朵,连声道:“程尚书你喝醉,快别说了!”
窦悦还是如此纯情,逗得刘觞更是哈哈大笑。
程熙之眯着眼睛,道:“笑!你还笑?我看你笑!”
嘭!程熙之一把将刘觞压倒在席间,差点将桌案碰翻了,案几上的酒壶直晃。
窦悦看到程熙之狠呆呆的模样,还以为他要打人,新上任的户部侍郎身材瘦弱的厉害,年纪也小,窦悦真怕他禁不住程熙之一拳头,谁不知道程熙之是节度使之子,武将出身,后来才做了文臣。
“别、别打架!”窦悦劝架道:“程尚书,有话好说说,千万别打……”
他这么说着,程熙之死死揪住刘觞的衣领,突然低下头去,“么!”一声亲在刘觞的面颊上,还得意的道:“不笑了罢!你这个陆品先,我亲死你!”
刘觞:“……”
刘觞嫌弃的擦着自己的面颊,道:“程小三,我不是陆品先,快起来!”
程熙之哈哈大笑:“你怕了罢!现在求饶已经来不及了,我亲死你,我亲死你!”
程熙之说着,砰砰两声,将刘觞的双手压在耳侧,低头作势又要亲,吓得窦悦也不劝架了,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耳根子都红了。
嘭——
便在此时,有人一脚踹开雅间的大门,正好目睹了这样一幅程尚书“潜规则”下属的场面,刘觞极力躲闪,嘴里还大喊着不要啊。
李谌:“……”
是李谌。
李谌见刘觞迟迟不归,马上便要宫禁了,竟还不回来,实在坐不住,偷偷出了宫来寻,哪知道令他看到了如此“不堪入目”的场面!
有人从李谌身后走出来,大步上前,一把抱住程熙之,将人扛起来,刘觞失去了桎梏,赶紧从席上爬起来,震惊的道:“谌儿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更是震惊的看着那扛着程熙之的年轻男子:“陆将军?”
“嗯?”程熙之迷糊的道:“陆品先?陆品先在何处,看我不教训他的,让他知道这个家里谁、谁做主!”
他说着,终于看清了扛着自己的男子,迷茫的道:“咦?陆……陆品先?不可能,姓陆的还在幽州呢,怎么可能……”
陆品先眯着眼睛道:“陆某人千里迢迢赶来见程尚书一面,程尚书倒是好,与部员饮酒作乐,嗯?”
程熙之强调:“只……只有饮酒,没有作乐!”
陆品先扛起程熙之,道:“陛下,卑将先告退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程熙之一路嚎叫,踢着腿,也亏得陆品先臂力惊人,这才没有将他摔下去,很快离开了雅间,“惨叫声”渐去渐远,几乎听不见了。
李谌抱臂,幽幽的道:“窦尚书还留在这里,是想看朕如何作乐么?”
窦悦脸颊咚的又红了,连忙道:“下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