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劳,竟然只是从副令升为良酝署令,分明便是李谌故意的。
李涵没好气的道:“当年本殿下在户部那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
李涵曾经在户部做尚书,将户部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户部尚书是程熙之。
李涵道:“户部那些人,看人下菜碟,你一个小吏升迁成户部侍郎,是我大唐开国以来都未曾有过的事情,你可要小心了!”
刘觞笑眯眯的道:“你关心我啊?关心我就直说嘛!”
“谁、”李涵反驳:“谁关心你?”
刘觞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被人欺负了去的。”
李涵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肩头,道:“都说了,我不是关心你,你快点走,真碍眼!”
刘觞挥了挥手,便出了良酝署,往中书门下而去。
中书门下是大明宫中,“正经官员”办公的地方,那自然是高大上的地方,其实以前身为宣徽使的刘觞经常来中书门下,一点子也不怯场。
他走进政事堂,户部的官员都在上下的打量他,没有一个主动搭话儿的,果然正如李涵所说,见人下菜碟。
“你来了!”就在此时,一个颇有精神头的声音朗声道。
是程熙之!
自从一处赈灾之后,程熙之对刘觞大有改观,从政事堂内里迎出来,热情的道:“听说你近日交接,没想到交接的那么快,今儿个便来述职了?”
刘觞道:“也没什么可交接的,毕竟在良酝署,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李涵在管。”
刘觞说的十足自豪,没错,他在良酝署啥也不会,就是个甩手掌柜。
程熙之道:“良酝署那个地方,就不适合你,但是我这里不一样,你肯定适合这里!上次赈灾的时候,咱们合作便不错,你做这个侍郎,我肯定放心。”
程熙之将他引到席位上:“以后这便是你的席位。”
户部的部员们一看,尚书大人对新来的器重有嘉,众人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恭维刘觞。
程熙之道:“今日是你升迁的大喜日子,怎么样,出去喝一杯?”
自古以来,这上任之后喝两杯的习惯是改不了的,在现代也是,但凡进了公司,不和同事们喝两杯那是搞不好关系的,刘觞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刘觞没有拒绝,道:“好啊。”
部员们一看,也全都应和下来,准备散了班之后一起去喝两杯。
刘觞抽空去和李谌报备了一声,和新同事去喝酒,门禁之前一定会回来,李谌虽然不愿意,但是这些程序是少不得的,他身为天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是不和户部的人相处融洽,往后吃亏的还是刘觞。
刘觞报备之后,便和大家集合,一起出了宫,程熙之约定的吃酒之处,也是刘觞熟悉的地方,便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月灯楼。
这里乃是大唐收服窦扶风的酒楼,他们一进门,正巧看到了窦扶风和窦悦。自从刘觞回来之后,还没与窦悦正经说过话,毕竟一个良酝署,一个工部,根本没有交集。
“窦悦!”程熙之挥手道:“真巧啊。”
窦悦比三年前更加稳重了,也没有那么怕生,与程熙之作礼道:“程尚书。”
程熙之笑道:“我们来饮酒,怎么样,你也来喝一杯?”
窦悦有些迟疑,看了一眼窦扶风,窦扶风微微点头,道:“不要饮醉,伤了身体。”
窦悦道:“知道了,阿爹。”
众人进了二楼的雅间,窦悦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刘觞,不免偷偷多看了几眼,刘觞发现了他的目光,一转头,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起,窦悦虽看起来稳重多了,但还是怕生,被刘觞冷不丁抓住眼神,赶紧缩回来,装作根本没有注意刘觞的样子。
刘觞笑眯眯的道:“窦尚书,我是户部新上任的侍郎,往后户部和工部肯定还会有很多需要交接的,还请窦尚书多多照拂。”
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