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增益。”
说及此,毕崇摇头,有些不解,“她似乎并无嫁意。”
毕夫人,“不嫁?”
王城未央宫同时冒出了这两个字。
未央宫作为皇帝的寝宫。
香木为栋,杏木为柱。
金铜铸造的凤首高高俯瞰,鲛纱笼罩的宫殿宏伟华丽。
身形富态的晋王司徒刑,斜依在鸿羽帐后,身边有貌美侍人轻柔按摩其颈项。
那双长期沉迷酒色浑浊的眼睛,此时微阖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台下一对儿女争吵。
司徒彦惯是喜欢装成名士模样,一身月白锦衣,站在壮丽大殿里,仿佛白玉落进金银堆,显得尤其清高些。
他叹息一声道,“颍川今年也十五了,是时候定下亲事了,怎能说不嫁就不嫁呢?”
实际司徒景和他都清楚,他是为上次华林七贤的事儿来的。
皇族惯会伪装。
司徒景位于他身侧,一身紫色鱼尾裙裾,配上明艳妩媚的脸蛋,便是天生的富贵模样。
她总是极尽奢华的,手里便是把崭新的白玉扇,扇面掩唇一笑,“皇兄,你该知道妹妹只喜欢美人儿,那陈荣相貌丑陋,哪里与妹妹匹配?要真嫁的话——”
她目光天真憧憬,带些女儿家的娇态,“听说瑾之表兄现在还无妻?”
杨瑾之,杨氏麒麟儿,在洛阳唯一与卢遗风齐名的男子,卢遗风以清闻名,而杨瑾之则以贵闻名。
即是内定的杨氏少族长,也是杨皇后亲侄儿,司徒彦的亲表兄。
便是总一副风度过人模样的司徒彦,此时也没控制住脸上鄙夷的表情,“自知这件事,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司徒景悠悠道,“难道我一公主,还配不上他一世家子?”
她这当着父皇的面,刻意挑拨皇族与世家的关系,当谁听不出来呢?
司徒彦甚至不需要特别找理由,理了理袖子,笑道,“你身为女子,未婚配便豢养男宠,如此违背妇道,不相匹配难道不应该吗?”
不守妇道?
司徒景心中冷笑,面上却并不发作,只犹如一团无处上手的糖糕,甜丝丝的。
“皇兄,亏你日日以玄谈为傲,名士们尚且以‘不从礼教’为风尚,我一小女子,便是不守妇道又如何?
再说了——礼教又哪里是为我们皇族设立的呢~”
这话一时让司徒彦无从还嘴,他厌恶的皱了皱眉,最后做出一副懒的交流的高傲模样,“呵,田舍儿妄学馨语。”
低贱的人妄自学别人高雅的语言。
世家自傲清贵,玄谈哲理被认为是世家子们才能做的高雅之事,即便是司徒景,出生皇室和兵家,也只落的个俗和贱。
这几乎立刻戳到了司徒景的痛处。
她向来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看不起她的身世!
原本还笑盈盈的脸蛋,瞬间就阴了下来。
可是她的愤怒在未央宫里又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即便她身后有兵家刘氏,却也远在颖川。
至于父皇,今天能因为司徒彦一句话便把她唤来,已经说明了她的势弱。
大殿安静几息,司徒景握紧了手中的团扇,面上已是风平浪静。
她仰头对高台上一直如局外人般的晋王道,“父皇,昨日颖川刚送来一对儿趣物,今日听唤,女儿便特意给您送来解乏了。”
司徒刑听到这话,才有了些反应,他睁开眼,目光第一次落在台下女儿身上,“哦?”
司徒景拍手,从殿外便进来了一对儿如并蒂莲般的双生姐弟。
姐姐如红莲,明艳美丽。
弟弟如白莲,纯洁羸弱。
两人往哪儿一站,殿内的烛火仿佛都亮了几分,同时亮起的还有晋王的眼睛。
“好了好了,你们两真是吵得我头疼,都退下吧。”他几乎是迫不及待说出这话。
至于那对双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