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尚未搜查的屋子,迅速地将缝隙角落又摸了一遍。
摸了个寂寞。
顾长雪木着脸又翻出院墙时,心里藏了百来句脏话,久违地将那位叫做“YL”的编剧拖出来鞭了会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倒是颜王似乎对这种总是扑空的情况习以为常:“这里的线索只怕暂时断了。”
他们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抓住赵夫人拷问,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也无从印证。
颜王淡淡留了一句“明日派人来盯梢”,就转身准备走人,迈出没几步,又停了下来。
他回身看向杵在原地没动的顾长雪:“陛下?”
他这一声唤得非但不冷淡,反倒含了几分笑意,因为他一回头就看到顾长雪挂着一张脸,明显在生闷气。
相识以来,顾长雪挂脸的次数不少,大多集中在初相识时,亦或是被他调侃后。
可能是见得多了,颜王总能品出些细微的差别——
好比最初时的挂脸,顾长雪总是满脸烦躁,几乎把“你什么时候死”写在脑门上。
后来的挂脸,大多是无语,亦或是想骂又觉得骂了会跌份儿。
那一次都不像现在……杵在原地,像个拼图玩儿烦了的小孩儿,不会撒火也不会吵闹,就犟在原地。
有点……乖,又有点可爱。
但这话他不敢说,说了怕被踹。
颜王觉得能看到这样的顾长雪,自己估计是独一份,于是眼底的笑意又真实了几分:“不走么?”
顾长雪睨了这人一眼,觉得这人表情又开始有些欠打。
但他这会儿真有些不爽,又久违地不想掩饰,于是闷声不吭地蹙着眉挪开视线,自顾自琢磨还有什么能追查的线索。
他心不在焉地听到颜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又举步走近。原本不想搭理,忽而唇畔被某种温凉的东西碰了一下。
那东西他即便成年后,也时常在包里备一袋。工作烦躁时含一颗,心情多少能压下去些许。
所以颜王刚把饴糖喂到嘴边,他就下意识地一张嘴,舌头熟练地将糖块拨弄到右腮,脸颊便鼓起一小块。
一直到颜王用清咳声掩饰笑意,顾长雪才意识到自己嘴里塞了个什么:“饴糖?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山前。”颜王微微低头,鼻尖几乎与顾长雪相触,“甜不甜?”
顾长雪恋旧,很少吃其他的糖,饴糖在他这里基本属于甜品天花板。
“……”他很有骨气地闷了一会,还是不太乐意在这件事上说谎,“甜。”
他嘴里含着糖,又不大甘愿,听起来就还像在生闷气。
颜王便又清咳了一声,从袖中拎出一小包糖,送进顾长雪怀里:“那怎么还挂着脸?我看看,是不是不够甜……”
颜王轻轻倾身过来。
四野寂静,唯有霜风呼啸。
顾长雪被颜王揽着腰,一步步后退,直到退进苍茂的桃林里,又被抵在粗糙的树干上。
那颗原本坚硬温凉的糖在抵缠间逐渐化得绵软,愈发甜腻,顾长雪勾着糖袋的手指蜷了蜷,忽而低喘了一下:“你——”
颜王身上那股旷寂的寒铁的气息也沾染上了几分甜味,以至于他的话不怎么具备威胁性:“方老说,陛下格外关心臣的身体,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