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想了想,闭上眼阖住手。
若是神灵能听见,那就请保佑好人一定有好报吧。
她再次睁开眼,高高兴兴地冲着蹙着眉望过来的司冰河蹦跳过去:“走呀哥哥,不要皱眉头了,我们一起回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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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三千里外,江宁官道上。
一位老翁佝偻着背,拄着木拐独自在雪地里蹒跚。
刺骨的夜风分外熬人,他麻木着脸,一步步踩进及膝厚的雪里。道旁密林骤然飞出几只鸦雀,振着翅发出呕哑的叫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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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声倒在雪地里,昏厥了不知多久,再醒来时,已是在某个茶馆中。
“哎呦,可算醒了!”小二聒噪地咋呼着,端来热茶汤给他暖身子,“老人家,您这是要往哪儿赶啊?大雪夜里赶路,亏得遇上我路过,不然明早都得冻硬在雪里了!”
他又说了些您福大命大、死里逃生之类的话,看着老翁一点一点把汤慢慢喝完,没忍住又问了一遍:“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急?”
老翁迟滞地转了下眼珠:“江南。”
第八十五章
去江南的路上,颜王难得主动找司冰河搭了一回话:“你想要什么封号?”
皇帝的亲弟总不能一直没个身份,这几日顾长雪一直在酝酿着给司冰河授个爵位,只是还没想好用什么字。
“封号还能自己选?”司冰河觉得离奇,他屈着一条腿坐在车辇上睨过来,“那我不想要行不行?还有,为什么是你来问?”
他无比清醒:这哪里是封号,分明是套驴的缰绳!落到他身上就意味他要做壮丁了。
但当他侧过脸冲着车厢内示意时,神色还是缓和了些许:“陛下还是不舒服?”
“……”颜王沉默了一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比起身体上的不舒服,那更像是心情不好,连续几日顾长雪都恹恹地窝在车里不愿动,搞得方济之还以为小皇帝中暑了。
“可是方老搭了脉,又说陛下没病,就是心绪郁结——他郁结什么?”司冰河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方济之从旁边的车厢里探出头,“你记不记得——哦,来西域的时候,车队里还没你呢。”
“什么意思?来西域的路上怎么了?”司冰河略微调了一下坐姿,克制地让自己的神色别那么八卦。
方济之用一种诉苦的口吻说:“你是不知道,刚进沙漠那会儿,头两天还没遇上雪。这两位一个白天看着窗外垮着脸,一个晚上看着窗外垮着脸,一天到头就没一个好时候。”
那会儿他还腹诽过,这俩人是商量好了轮流心情不好么?分配得如此默契。
“……”司冰河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