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妘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愈发火大,
“你究竟以为自己是谁?”
萧怀野挑眉一笑,
“一缕幽魂?”
陆妘终是泄了气,定定看着他,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早上是我失言了,在我眼里,王公贵族也好,平民百姓也罢,皆无甚区别,我只是听不惯你编排先生。”
说罢她也坐到窗台上,裙角也沾上了些瓦砾灰尘,萧怀野不由俯身拂去,半晌才回神,见陆妘讶然,便故作淡定地收手,
“看我做什么?”
陆妘却像没有听见一般,望着远处斜飞的檐角,群鸟归巢,沐浴在夕阳里,好看极了,
“萧怀野,给我说说你那个世界吧,如今也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去,可会想家?”
或许是酒意上头,也或许是她的眼神过于清亮,这么多年一直未宣之于口的想法,如今竟然有脱缰之感,他笑着开口,
“我早就没有家了,十年前就没了。”
陆妘掌心紧了紧,脸上赧然,
“对不起,我不知道……”
萧怀野笑着摆手,
“无妨,本就是事实罢了。”
陆妘犹豫着开口,
“那……你爹娘当年发生了什么?你若是不愿意说就罢了。”
萧怀野脸上微僵,似有血影浮现在眼前,
“十年前,新帝登基,乳臭未干,奸臣把持朝政,父亲被构陷罢官,全家流放,路遇刺客,皆葬身荒郊野岭。”
“忘了说,新帝是我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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