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球?你那是打我!”孟庭昭指了指自己眉前,掀开红珊瑚额饰,“看这儿!我快被你打出病来了你知道吗?”
李瓶儿无奈道:“我传鞠球给你,你接不住你怨谁?!”
“这局没配合好,下一局咱们一定要争得‘第一筹’,”孟庭昭翻身下马,鹿皮长靴踏的尘埃翻花儿,她与李瓶儿细细商议,“下一局咱俩对战波斯国使团,她们就算是西域姑娘,骁勇善战,但肯定没打过氅安马球。”
李瓶儿细细与她比划:“待会儿判官从西侧发球,咱们摆‘风呼月旋’方阵,然后你传给唐筠,我往东跑,你往南——”
纯玉心下暗笑,她们两个输了击鞠,竟是与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责旁人。
而那头波斯使团的姑娘们也用波斯话商议下一场的战术,她们摩拳擦掌,欲在中原帝王面前争胜。
纯玉心紧如弦,他忽然意识到,这辈子,自己虽说出身簪缨世家,见遍富贵珠玉,却从来不曾像马球场上策马飞驰的姑娘般风流潇洒一会,从来不曾为了输赢,热血酣畅。
他有的,只是宫苑深深里插花焚香、刺绣点茶,像一件珍贵的礼物,被妻主收藏于东宫。
纯玉忽然拂开帷帽,向鸾仪喊道:“姐姐,我想打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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