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提着食盒,带着几名医馆雇来的打手上他家。
等他们再回到家,年幼的于文俊便见到瞳孔地震的一幕,他的父亲将家里咂了个七零八碎,等打够了又开始自/残。脸上、身上都是伤,衣袖上更是沾上大片血迹。
父亲双目猩红,疯狂大吼,见他们进来后直直朝他们扑来,小文俊下意思往阿娘怀里躲,阿娘看着瘸腿僵直跑来的丈夫,眼泪一个没忍住哗啦啦倾泻而下,在众人面前哭了起来。
她的丈夫听见哭声不但没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兴奋吼叫,他一吼鼻血顺势而下,流进嘴里也毫无所觉,丝毫觉察不到疼痛。
打手早已准备好,几人联手费了些力才把暴躁的父亲摁在地上,父亲右臂不知何时折了,大夫力气颇大,掰开父亲的嘴灌下安神汤。
父亲吞咽不及糟蹋了不少,好在安神汤药效够强,一炷更香不到,父亲才一脸疲倦的睡了过去。
身边最亲之人经历过,于文俊哪怕体验不到这种折磨,也知道他们的痛苦,当师父找上他,让他好好考虑时,他几乎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余星见到于文俊笑的一脸开怀,他走下台阶,来到于文俊面前,“最近怎么样?”
于文俊恭敬道:“有劳圣子挂心,臣这些日子过得很好。”
余星见他目光澄澈,看着不像说谎,想来估计在上清观过得不错。
余星道:“许久不见,一起走走?”
于文点头应下了,他正要跟师父说一声,一转头就见刚才还在身边的师父,不知何时竟不见了!他环顾四周,没见着师父,再看大殿之上,原本该坐在龙椅上的陛下也不见了。
于文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多半他们是有别的事要谈,便跟着余星出了宣和殿,在应元门前的校场上闲庭信步。
余星问:“最近都在上清观?”
于文俊点头,“对,感觉上次进崇文馆像很久之前 ,圣子在崇文馆学的如何?”
余星:“还可以,你和祁复见过面吗?”
于文俊摇了摇头,“很少,师父近来对我格外严格,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出上清观。”
余星看着他,觉得于文俊变了不少,他和对方闲聊了会儿,于文俊忽然压低声音问:“圣子想一直用这种法子帮他们?”
余星闻言顿了顿,没有立马回答 他认真想了会儿,反问:“你知道别的法子?”
于文俊注视着余星眼眸,少年眸子清澈明亮,眼神中透着坚定,如千里之外的明星,能洞悉自己一切,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曾听师父提起过,自陛下还未登基,师父还不是国师,而是前任国师徒弟时,他们就一直在寻找一个法子,哪怕十年过去,那个法子依旧无人可知。
他也只从师父嘴里听说过,至于什么法子师父却没告诉自己,他猜想这个法子估计连师父都不知道。
在余星目不转晴注视下,于文俊摇了摇头,“我、臣不知。”
余星道:“在我面前不必自称臣,还是跟以前那样叫我余星便是,若你不嫌弃也可唤我一声兄长。”
能叫圣子为兄长,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怎么可能嫌弃!
于文俊赶紧叫了声“兄长”,又道:“我怎么会嫌弃,能多了个兄长,我高兴都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