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这些年被林姨娘和余毅中不管不问,只有阿非陪着自己,他又没那么气愤了,而且最后他还把阿非买了,估计阿非这会儿正恨着自己。
“想听什么故事?”祁野问。
余星轻轻一笑,“陛下要讲给我听?”
“你若想——”祁野凑近他,在他耳边柔声道:“你想听的我都一一讲给你听,不过时候不早了,乖宝,咱们该休息了。”
话音未落,祁野的唇已经擦过余星耳垂,痒痒的,余星想躲开,祁野仿佛提前预判到少年动作,一把按住少年后脑,吻住了少年。
余星原以为这个吻会持续很久,但祁野只是温柔亲了片刻就放开他,给他掖了褥子,柔声道:“睡吧。”
余星刚发出“嗯”烛光就被祁野的内劲打熄,寝殿内霎时陷入昏暗,余星在黑暗中抿了抿唇,似在回想刚才的那个吻。
初一这天,祁野不用上朝,倒和余星多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来。
用过早膳,余星便问:“今日要给太后请安?”
祁野想也没想便道:“不用,她也不想见到咱们,我们就在宣明殿等祁复他们。”
余星其实也不太想去见太后,他去见过好几面,每次对方见到自己都没好脸色,他觉得还是不要去招嫌。
余星:“祁复会来?”
祁野摩挲少年手背,闻言想了下说:“应该会,不过估计得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余星想了会儿就明白了,他和祁野可以不去给太后请安,但祁复不去不行,就算他要来宣明殿,估计也得等给太后请了安,才会来见他们。
如祁野所说,当天上午祁复和祁昭都没来,反而是王施琅带着于文俊过来了。
于文俊穿着紫色长袍,其上花纹与王施琅衣裳上的绣纹相似,几月不见于文俊又长高不少,身板也结实了,从前与余星差不多高,如今竟是高出了半个头。
于文俊随师父行礼,龙椅上响起天子声音,他才紧随师父起身,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余星身上,这些日子师父交给他不少东西,只是师父始终没告诉他,圣子对于他们禹国究竟意味着什么,师父只说是希望,可这个希望又是什么?
直到他知道通过余星之手做出的香丸和线香,有安神镇静的作用,且效果比经过数次改进的安神汤还要好时。
他想,难道这就是余星的特别之处?
若余星所做的线香和香丸真能帮到禹国男子,以后他们禹国一定会迎来新生机。
他虽在上清观苦修,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知道线香和香丸只有半月或一月不等的刻期,不同之人时效不同,如此一来,香丸和线香只能暂缓,并不能完全让众人摆脱折磨。
于文俊从小就没受过这份苦痛,但他见过父亲爆发后,双眼通红,尚有一丝理智为了不重伤阿娘,朝阿娘急声大喊:“快走!快走!带着文俊一起走!”
阿娘含着泪,眼睁睁看着父亲因受不了折磨目眦欲裂的抓脸,将脸抓烂,又用头撞木桩,撞地头破血流,为的就是给他和阿娘争取逃跑的时间,等阿娘抱着年幼的自己跑出家门,到最近的医馆找大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