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没留下钱就跑了。
怕什么来什么,门铃响起,一门之隔的走廊上,有人彬彬有礼问道:“温先生您好,我是本楼层的管家,有其他客人反映从您的房间有噪音传出,影响到了他人正常休息,所以来问问您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温枕:“……”
他回头死死盯着魇羲:“有没有什么时光倒流,或者把东西恢复原样的法术?”
魇羲:“啊?”
守护存款大失败,温枕不得不为邪神的脾气付出了几千块的巨款,满心怨气,酒店的浴室门难不成是金子做的?
钱没了,温枕只能自我安慰,好歹是及时阻止了息九渊毁掉这座大楼,已经很棒了,至于损失掉的存款……温枕抱手,对躲在角落咬着触手默默流泪的魇羲冷酷无情道:“不如找机会让你去水族馆里打工挣回来吧。”
魇羲:“嘤……”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魇羲很快就重整旗鼓,以更加饱满的热情钻进了浴室里,发誓要尽快找到变成人形的办法,他卷起触手,激动地挥舞着,对温枕信誓旦旦道:“我就知道,比起邪神和绿茶男,我只输在了没有人形,只要我变回一米九的19公分公狗腰大猛男,小枕头一定会被我迷得找不着北!为了小枕头,我拼了!”
说罢啪地关上了门,温枕的心脏一缩,又开始心疼他失去的五千块钱。
还是努力拍戏挣钱吧,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贫穷。温枕叹息着,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第二天,温枕是被闹钟声吵醒的,窗外依然一片漆黑,睡眼惺忪中,隔着玻璃门,他看到浴室里的灯还亮着,魇羲似乎整晚没睡,难道真的是铁了心要变出人形来?
温枕有点触动,他起身,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柔和的灯光从门内溢出,等适应了浴室里亮光,温枕看到浴缸里挤成一团呼呼大睡的八爪鱼。
温枕:“……”很难看出努力过的痕迹。
由着魇羲睡觉,温枕轻手轻脚地完成洗漱,在门口换鞋时,温枕发现地毯上积了厚厚一层白色的猫毛,他微愣,瞥向旁边的白猫,换来它好奇的歪头和嗲嗲的一声喵呜。
最近掉毛有些严重,是换毛的季节到了吗?因为急着去剧组报到,温枕便没有想太多,路上顺便下单了化毛膏,又给魇羲买了一些小鱼干当零嘴,才花出去一笔巨款的温枕感到了心痛。
因为起得早,温枕没有特地去和奚楚打招呼,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但他也有些惊讶,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奚楚居然没有来询问他,过于安静了。
化妆期间,宋擎的目光有意无意从温枕的唇上飘过,温枕睁眼,恰好对上宋擎的视线,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嘴唇,昨天息九渊亲得确实有些用力了,那咬痕总不可能隔了一夜还没消掉吧?
“你的反应有些奇怪哦,”宋擎挑眉,“听住在酒店的其他演员说,昨天你房间的浴室门被人踢坏了,现场混乱得很,我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该不会是那位邪神大人又造访了吧?”
一下子被宋擎猜中了真相,温枕没什么太大感觉,关于他和息九渊的那些事,宋擎大概是知道得最多的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还真是他,”宋擎调侃的话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虽然你身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可你唯独对他倒是挺包容,怎么,喜欢他?”
温枕不太明白宋擎的逻辑,他不拒绝息九渊难道是因为他不想吗?温枕淡淡说道:“哪里轮得到我谈包容两个字,不过是没有反抗的权力而已。”
宋擎长长地哦了一声,显然是并没相信温枕说的话:“只怪我实力弱,注定要在竞争中落败。”
“什么竞争?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温枕一脸莫名其妙。
“当然是私下默认的较量,”宋擎眨眨眼,“不过彼此心照不宣罢了,不过眼下的情势看来,比赛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越说温枕越不解,但宋擎又转到了另一个话题:“昨天吸血的时候,我好像出现了一些幻觉,我在想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