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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一只失忆的妖怪,温枕有些意外。

【所以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去,你就好心收留我吧,就算我只吃虾米也可以的。】魇羲可怜兮兮道,墨色的小八爪鱼开始掉出一颗颗的小泪滴。

温枕:“……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要赶你走,眼泪收一收。”

哭声立刻刹住,魇羲拿触手尖尖装模作样地擦眼泪。

【果然我选中你是有理由的,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善人!我会更加努力给你洗衣做饭擦玻璃,你迟早会知道我的好!】

温枕缄默,明明前面还说是自己是被白猫叼来的,这会儿又变成自己主动选了他……

温枕走后,一道身影从走廊的另一头探出头来,如瀑的长发垂下,响起一声轻佻的笑声,艳红的舌尖轻舔了一下唇角。

“第二天了,该找个机会问问他,可他肯定是不答应的,唉,不答应也罢,强扭的瓜最甜,等他什么时候从那间吓人的屋子里搬出来,就直接在他床底下住着,天天念,烦也得烦死他,如此一来,他迟早要从了我……”

等温枕的背影从视线中彻底不见,喰才从墙角转出来,捻起一缕长发在手心把玩:“这世道,不光得和女人抢男人,还得和男人抢男人,老娘我就是想开个荤而已,非得这么劳心劳力的……”

走到更衣室门口,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斜着脸往门的一侧看去,视线仿佛透过门看到了什么东西,她的眼瞳瞬间转变成了原本的红色。

喰的额角冒出了一层细薄的冷汗,她往后退了几步,靠到了墙边,唇角勉强上挑:“不知道里面的是何方神圣?该不会也是温枕的相好吧?怎么,就只准你吃肉,不许别人喝汤?你对我凶有什么用,我也就是想想,还没真的下手,可别人早就和他同吃同住了,同在屋檐下,被拆吃入腹是早晚的事……”

话没说完,她面前的更衣室的门缓缓开启,一道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说来也怪,原本熙熙攘攘的更衣室里突然间只剩下了一个人,就连走廊上也变得格外冷清阴森。

听说一些实力强到了一定程度的鬼怪是可以信手捏出独立的空间来的,喰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高手,一时陷入了慌乱。

“什么人?”更衣室门口的男人轻声问着,语气很温柔,然而喰已经抖成了筛子。

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实力,只知道这人绝对是她得罪不起的,可若是轻易向人示弱,她就不是喰了。

见喰保持缄默,男人盯着她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他和什么人同吃同住。”

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实力,只知道这人绝对是她得罪不起的,可若是轻易向人示弱,她就不是喰了。

喰在心里啐了这男人一口,暗骂又来了一个和她抢人的,语气便有些不耐烦:“那人强得很,我连靠近房子都做不到,哪里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要是您感兴趣,不妨自己去看个究竟?”

喰有自己的心思,自知自己与他们斗没有半点胜算,想让这两个怪物相争,而她坐收渔翁之利。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背着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喰的的确确感觉到了压迫。

“刚才你说,你想对温枕下手?”

喰:“……”兜兜转转,这飞镖还是扎在了她脑门上。

“我们这样的鬼怪,天性如此,有美食在眼前,哪有压抑天性的道理,身为同类,您应该也能理解,不过既然是您看上的人,我也不是不识相的,我自动退出,只希望您不要计较我这小人物的一时贪心,放我一马。”喰以退为进,垂目示弱,被长发遮住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喰看到地上男人的影子轻轻一晃,从眼前消失,周围压抑的气氛瞬间消失,更衣室里又恢复了人声鼎沸,来往的人说说笑笑,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喰抬起头,撩起一缕长发把玩,唇角噙着一丝冷笑,这两个怪物实力高于她又如何,她这千年的寿命不是白活的,只要她略施手段,到时候该她的,还是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