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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魇羲扭扭捏捏地装哭。

温枕有些无语,不明白魇羲怎么会生得这样一副粘人的性子,不过如今他变成迷你小章鱼的样子,倒也不算太违和。

【小枕头,我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我可以在这里用餐吗?】魇羲抽了抽鼻子,突然来了精神。

食物?用餐?温枕警惕起来,正要问魇羲想要做什么,人来人往的更衣室里又进来一人,温枕发现是熟人,便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手背上的魇羲,让他回避一下。

魇羲不乐意,慢吞吞地挪进袖子里,还故意露出一只细小的触手尖尖在外头。

“小枕,”叶邵刚拍完一场落水戏,一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面色也有几分憔悴,但在见到温枕后还是眼前一亮,笑着走了过来,“明明前两天才见面,却觉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你了,这几天拍戏实在是太累了。”

“辛苦。”温枕笑了笑,又见叶邵脸色微变,一副好奇的模样凑近了自己,嗅了嗅,他明白,大概又是因为那所谓的魅魔的香气,大概得找个时间问问宋擎,看看他有没有法子遮掩。

“我记得你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叶邵笑了笑,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还戴了美瞳,怎么突然开始注意形象了,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温枕一愣,哭笑不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就好,”叶邵笑笑,“我觉得你还是比较适合单身,不然会有很多人伤心的。”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温枕转念一想,大概指的是他那为数不多的粉丝,他解释道:“别多想,我也算是个艺人,偶尔也会注意修饰自己的形象。”

“还是先把衣服换下来吧,别感冒了。”温枕提醒道。

叶邵笑着应了,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便拿着干净的衣物去了独立的小隔间里,温枕也起身向门口走去,与叶邵的背影错开的一瞬间,温枕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侧过目光,看向叶邵的背后。

浸湿的衬衫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紧贴着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和腰线分外鲜明,但温枕关注的却不是这些,他的目光停滞在了叶邵的右肩胛骨的位置上,从薄薄的衬衣下显现出一道怪异的图案,是一道血红色的十字形。

是纹身吗?但又像是被刀刻意划出来的血痕。

隔间的门关上,温枕收回视线,脑子里却还是那道十字形的血痕,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念头,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不可以当着我的面盯着别的男人的□□看!】好不容易保持了片刻的安静,魇羲语气恨恨地又开了腔。

“那不当着你的面就能看了?”温枕心里想着事,嘴上就随口调侃了他一句。

【你居然对我这么可爱的章鱼姑娘始乱终弃,你于心何忍?我才不要你心里有别的男人,不许看,不然我哭给你看!】魇羲捏着嗓子装哭。

“好好好……”温枕随口应了一下,突然问道,“小八,你刚才说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指的是正常的食物,或者是人,又或者是鬼怪?”

【像我这种狠角色,当然是吃鬼怪才能填饱肚子了,要是真的靠你每天撒的那一撮小虾米,我早就饿死了。】墨色的小八爪鱼在温枕的手腕上挥舞着触手,情绪激动。

原来是这样,温枕恍然大悟,这小家伙还能自己跑出去觅食。

“既然你不需要靠我养着,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温枕一琢磨,原来这八爪鱼完全可以自力更生。

【……】魇羲沉默了。

手腕上的迷你章鱼像是断开了链接一样,触手挥舞的动作定格,一动不动。

“不许装傻。”温枕难得好心情,故意用魇羲的语气逗他,“要是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小白把你从哪里捡的送回哪里去。”

一提到那只白猫,魇羲仿佛有满腔的怨气和委屈无处可诉,嘀嘀咕咕了半天,才提高了声音。

【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睁开眼就被那只笨蛋猫咪叼到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