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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月 苏弦_ 90497 字 2个月前

前的就是一座座要塞城池。”洛清河转着拇指的扳指,轻描淡写地说,“他们一根毛都找不到。所以……”

李牧烟挑眉:“所以?”

“恶心回去。”洛清河靠在边缘,指着下面操练的士卒,“调来的新兵还没见过几次狼群吧?让他们去。既然要打了就跑,就当练兵陪他们玩。”

新的刀还需淬炼,既然有人上赶着做磨刀石,何乐而不为?

“点些老人藏在里面,如果他想打,就把他调来的轻骑‘吃’下去。”洛清河把袖中的玄铁令盖在了栏杆边缘冒出的木刺上,再抬起来那一处的刺已经被压平了。

她们打得起,但是拓跋焘不行。

“关中说是也不太平。”李牧烟摇头,“季善行依着你的意思和京城一样,把流言压了下去。但是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万一温大人压不住,你们都很危险。”

“所以我也在等消息。”洛清河微微抿唇,若有所思地看向战鹰落下的帐篷。

“栖谣应该到明净山了。”

碎雪从檐角坠了下去。

避居山中多年的老先生注视着眼前的近卫,缓慢地饮下新沏好的茶水。

“所以,”他问,“洛将军是想要老朽,将那些有关玄卫、有关修文身世的信物,尽数转交吗?”

“这也是近日举国流言纷纷的来处,老朽说得对吗?”

作者有话说:

拒绝画饼从我做起(什

明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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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血光 【ZX整理】

山中风雪已起, 比上山时更甚,如今举目四望,只余下三两延伸出的枯枝, 孤零零地曳动在雪雾里。少年挑开垂帷,安静地往炉上添水, 他在触及老师目光时了然, 离开时一并牵走了在屏风后张望的小童。

“先生避居山野之远,却忧巍巍社稷。”栖谣微微躬身, 像是谢这杯清茶,“我等晚辈不敢于先生前班门弄斧言明流言之弊害, 铁骑戍守边境, 也自当恪守其责不问政事。然外敌环伺,国中内斗不止。设计天子、暗杀使节, 祸及四方百姓……将军遣我前来并非为诘问, 只是想问先生一句, 先生教他,是为了看到这些吗?”

瞿延阖眼而叹, 道:“十年前, 有人将一个孩子送到了我面前。他带来了天子暗卫的密令, 要我好生教习那个孩子。作为交换, 暗卫带回了那时被人牙子从我身边带走的外孙, 就是姑娘进门时见到的阿琅。姑娘知道暗卫都做的是什么活计, 在孤身上山时,想必也做好了避过他们的准备,而我没有选择。”

老人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屋外的风雪呜咽, “我知晓那孩子的身世, 知晓他心中有恨, 亦明白,他或为来日之祸患。但……那孩子却并非朽木。比之教成祸患,我想尽己所能,自血海中将一孤魂拉出来。所以我给他起了字,盼望能自阴诡地狱之中洗刷去恨意与血债。”

栖谣没有说话,结果摆在明面上,无论是无奈还是好心,事已成定局,现在站在九重宫阙之上的人不是天下盼望的良才,而是浸淫着阴谋的疯子。

“人这一生,纵然如镇北将军那般天纵奇才,便当真没有身不由己时做出的决定吗?”瞿延的侧脸映着烛光,苦涩地说,“他离我门下的这些年,我在山野听闻了长安的风起云涌,嗅见了北地再起的烽烟。天下太平四字,所承的太多太多。天地君亲,可这君,又亏欠了多少人呢?”

栖谣抬起眸子,近卫的双眼明亮,即便日渐天昏也掩不住其中的锐气。但她在此刻卸下了这样的皮囊,以一位后辈的目光平心静气地凝视着这位当世大儒,说:“那三万人,那场屠杀,我主认,雁翎认。我们的确无愧于大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