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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附近山洞中。温淮真是沉得要命,全然不复入门时的瘦削。

他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松开手后,扶着山壁喘了好一会儿。

手腕生疼,被捏出一圈痕迹,红红紫紫,有些惨不忍睹。

林长辞在旁调息了快一个时辰,扔在地上的人才慢慢苏醒过来,手指动了动,随后开始到处闭着眼摸索。

林长辞冷眼看着这只手穿过杂草,随后准确无误地摸上了自己的衣摆。

没想到真能摸到东西,伸手的人愣了愣,又仔细摸了几下。

手中的衣料质感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不用去想,脑海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师尊?”

温淮怔怔出声,嗓音沙哑:“当真是你?”

林长辞淡淡地听着,不言不语,把他的手拨下去。

温淮睁开眼,但眼前发黑,一时半会儿看不清东西,固执地撑起上半身,去抓林长辞的袖子:“师尊,我知道是你!”

他知道自己应该克制,可唇角忍不住翘起来,欢喜地叫了好几声“师尊”,高兴得像第一次拜师的小弟子。

前几日挥之不去的阴霾好像一下子就消弭得无影无踪,生怕林长辞再赶他,温淮使劲抓着手中袖子,努力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来了?”

林长辞再度拨开他的手,凉凉道:“嫌命长?”

第52章 擦药

牵扯到后背伤口,温淮喘着气笑了一下,躺回去道:“对。”

“幼时四处漂泊,倒也不觉如何,可这些年有了师兄师姐,也寻回了师尊,以为有家了……师尊不要我,我还有何处可去?”

林长辞紧皱眉头,冷声道:“寻死是最蠢的决定,出了卧云山,天下何处不可为家?”

“没有师尊的地方算什么家。”温淮拽着手里的青色衣袖,很快又笑起来:“师尊为什么寻我而来?”

青年冷冷道:“哪有为什么?”

“师尊。”他的手指摩挲着林长辞衣袖,轻声道:“你知道我对你抱了什么心思。”

他抬眼,眸子黑黝黝的,紧盯着林长辞,一字一顿道:

“弟子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师尊心里也有我?”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林长辞又恼怒起来,语气冷硬:“蠢货,你来之前一点消息没有打听过么?三魂七魄不全就敢闯失魂林,寻死也不是这么个寻法。”

温淮脸上的欢喜淡了淡,敛眸道:“那又如何。”

林长辞见他油盐不进,满脑子只想着和自己的事,深觉头疼,道:“温淮,你出身虽非诗礼簪缨之族,却也学过廉耻,知晓人伦。”

温淮不答,他继续道:“我身为你师尊,十几年来没有生恩也有养恩,竟欲让我委身于你,在你身下承欢?你怎敢抱如此心思?”

温淮睫毛轻颤,不知想到什么,耳根红了。

林长辞一看他神态,就知他没听进去,恨铁不成钢道:“为师自认待你不薄,你却狼子野心,置公序良俗于不顾,叫卧云山如何继续留你?”

温淮猛然抬眼:“师尊自称为师,是还认我这个徒弟的意思?”

他重点偏得厉害,林长辞一番连劝带训全然对牛弹琴,气得心头又隐隐发疼,冷着脸一甩袖子便不再理人。

温淮挪过去,拽着他衣摆晃了晃,神情腼腆:“师尊消消气,我知错了。”

他这样再没有一点攻击性,乖巧极了,颊边还有树枝擦出的细小伤痕。凌厉的眉眼一旦软化下来,比谁都更能骗人。

林长辞余光见银朱色袍子背后沁出一大片深色,把他翻过来,撕开衣服一看,鞭痕纵横交错,又开始撕裂流血。

他知温淮伤得深,却未想过这人赌气似的没有上一点药,单是撕开衣服,便沾了他一手血。

大约是刚才他拖着温淮到山洞时,地上的树枝与碎石把伤口划破了。

这么多血,温淮竟也一声不吭,还有心思计较他的自称。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