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
她那么谨小慎微,是因为过去常常受到欺压。
怜儿已经很可怜了。
她病了。
还记挂着要与他一起去避寒庄园。
也想着不把病气传给他。
何况,她带着濛濛泪眼,病的很难受。
他怎能怀疑怜儿。
怜儿明明一直会在他身边。
姒昭压了压自己的病态性格。
姒昭唇角轻抿,矜贵对医者吩咐道:“早些治好。”
医者点头,然后迟疑,“对了,公子若是可以,请您减少与女郎行房的次数。”
姒昭眼皮跳了跳,声音哑了,“怎么?”
“女郎常常喝避子汤,对她的身体不好,不管这避子汤多么温和,是药三分毒。”医者低头,战战兢兢。
屋舍内,明怜已经清醒。
她无法安眠。
这一整夜,明怜都在思考自己离开公子姒昭的法子。
若是在公子姒昭的府中,那定然很难逃脱。
这里到处都是公子姒昭的人,没有公子姒昭的准许,她根本无法迈出公子姒昭的屋舍院落。
再加上酆都王城,也都是公子姒昭的人。
只要他想追,那她定然会落入罗网。
所以不能待在府中,最好也不要待在酆都王城中。
虽然其他地方也有公子姒昭的势力,但是其他地方的下人对她的情况并不清楚。
但是,明怜清楚,不是说她到了王城外的避寒庄园就能轻轻松松离开公子姒昭的监管了。
不管她到什么地方,公子姒昭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所以她打算拖着公子姒昭。
按照如今的朝政形势,天子病重,时日无多,公子姒昭马上就能成为天子。
当公子姒昭要登基的时候,他必然分身乏术。
这是一个机会。
明怜在床塌上坐直身体,她的指尖勾着发丝绕了绕,眸色复杂,在这样的紧张局势中,公子姒昭竟还答应她提出到其他庄子的要求,竟还愿意陪着她他是在意她的。
明怜起床洗漱后,医者送来了药,明怜将药喝下后,不见公子姒昭。
她以为姒昭出去了,就自己在屋中养病看书。
一阵时间后,明怜感到奇怪,早膳还没有传来。
明怜攥着书册的手收紧,不由得想,难道公子姒昭察觉出了什么?所以冷落她。
明怜呼吸深了深,让自己镇定,继续将专注力放在书册中。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扉打开。
温热的粥香飘来。
明怜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叫,一直没有用饭,实在是有些饿。
她以为是侍从过来送膳,然而侧过头,看到的是公子姒昭。
姒昭端了一碗粥过来,男人俊美,他肤白貌美,动作矜贵,将这碗热腾腾的粥放在明怜面前的桌几,并伸出如玉指节,强势地拿走了她手中的书册。
“怜儿,该吃东西了。”姒昭垂眼看她,温润道。
他将书册放在自己膝盖上,坐在明怜面前,书册边缘还残留着女郎指尖的温度。
明怜怔了怔。
用膳是一件寻常事情,但是今日她总觉得不同寻常。
她的目光放在桌案上的热粥上,瞧着姒昭的神情,带了些猜测,声音不自觉带了些柔软,“公子,这粥是你做的么?”
姒昭微笑,没有直接回答,“怜儿,尝尝。”
“公子”明怜心中的情绪在纠缠,她不由得蹙眉。
以他这样的身份,何必如此关照她。
哪怕把她当成普普通通的女侍,也好。
姒昭看着她,她蹙眉,他也跟着蹙眉,“怜儿,是我亲手做的,又怎样呢?”
“都是饭食,没有任何不同,何况,我本就不是什么真正养尊处优之人,我想为你做一碗粥,就做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