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起码得有二十分钟。尹澄后背已经轻微冒了汗,发丝也粘在了额边,人像被扔在泥泞的沼泽,意识不断下沉,却无能为力。心脏在火上炙烤,燥热的感觉蔓延全身。
梁延商她叫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力和绵软。
嗯。他应了声。
可以了吗?
可以什么?
已经够久了,再不进入正题快要溺水而亡了。
可以开始了吗?她双手无法动弹,只能曲起膝盖蹭了蹭他。
忽然身上一轻,梁延商下了床走了出去,尹澄莫名其妙地盯着天花板,一丝凉意蔓延全身。
等梁延商再走进来的时候,手上拧开一瓶矿泉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大口灌着冰水,眼神冷酷又执拗地盯着她。
想了?他的声音沉而磁,还透着丝漫不经心的愉悦。
尹澄这会总算清醒过来,挣扎着双手瞪着他:你给我松开!
她像砧板上的鱼,不停扑腾。梁延商嘴角浮起了笑,翘着双腿,靠在椅背上,那模样又坏又浪荡。
你故意的?
不然呢?
你在不痛快什么?
飞这么久,你跟其他男人转圈我能痛快?
尹澄气愤地蹬着腿:我怎么知道他转起来了,又不是我要跟他转的。我说你这醋吃得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你问问魏圣宏他是谁,艾弗里以前还追过他,把他都吓去英国了。你就是吃醋,能不能麻烦你找个直男?
梁延商捏着矿泉水瓶愣了下,随后又灌了口水:你为什么要跟他说我是你表哥?你还能跟你表哥上床?
我说你是我丈夫,他惊讶的是我居然结婚了。我有病吗跟他说你是我表哥?这种鬼话你还信了?梁延商,有种你这次来一下都别碰我,我敬你是条汉子,从此视你为偶像。你16岁在梦里对我做了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跟我不痛快!
尹澄眼神往下,瞥着他站得直的小兄弟,满眼都是挑衅。梁延商将空掉的矿泉水瓶子捏扁,笑得满眼风流,将瓶子拍在一边起身朝尹澄走去。
松掉她的手腕对她说:我不需要成为你的偶像,我是你男人就够了。你不是一直好奇那个梦吗?行,我还原给你。
说完尹澄感觉身体腾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往水池。
突然被打开的心脏仿佛要撕裂,洗碗池边的瓷器发出阵阵响声。
尹澄软软地趴在水池边,支离破碎地大骂道:禽兽
她骂得越凶梁延商演示得就越凶猛。
长时间的分离让她难以适应,最后实在无法承受,拍着他叫停。他咬住她的耳朵,声音蛊惑: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叫我。
又是一轮惊天动地。
尹澄的声音颤着从喉咙里挤了出来:老公。
老公
她断断续续地叫着他,梁延商在她的叫声中失去理智。将她抱到正面,边走回房边占有。
她俯在他肩头化成了水。
漫长的冷静过后,尹澄越想越觉得吃了个大亏。梁延商走出房间拿水的时候,尹澄光着脚跟了出来,拽住他的胳膊非常凶残非常粗鲁地将他往沙发上推。
梁延商先是顿了下,立在原地没被她推动,而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配合地向后倒去。
尹澄撩起刚套上没多久的睡裙就欺压而上,像只具有攻击性的美洲豹,野性十足。
梁延商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就这么安然地躺着,双手枕在脑后着她忙活,没一会就被她忙活得来了反应,还挺享受。
尹澄本来打算以牙还牙狠狠玩弄他一番,然而没折腾几下她明显感觉体力不支,上气不接下气道:这不是人干的活,跟百米冲刺一样累。你是怎么能坚持那么久的?
梁延商锁住她要离开的身影反客为主:我腰好。
这一次持续得太久,久到月上梢头依然情意绵绵。
刚才水没喝就被尹澄推倒了,这会喂饱了他的小妖